干脆将一部分丫鬟送到凤鸣院使唤,我也用不到这么多人,给公中省点开支。你做掌事娘子,福嬷嬷也摸透了今竹的脾气,刚好当教养嬷嬷。现在哥儿姐儿搬来住,福嬷嬷是走不开了,还得另给今竹寻教养嬷嬷,缺的丫鬟婆子们也得补上去。没得让外头说我苛待孙女孙子。”
流苏也说道:“今儿魏国公夫人也派了管事娘子来问,凤鸣院伺候的丫鬟还有几个缺,她们正在寻人补上,奴婢也觉得人多嘴杂不好管,但是规矩如此,奴婢也不好推。”
沈佩兰笑道:“这事我也和大嫂说过,大嫂也为难,你也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把女孩子们送进来?月钱打赏自不必说,以后说婆家也有底气,好歹在瞻园见过世面。有些是好几代的世仆,他们塞人进来,大嫂是要给些面子的,正好凤鸣院和我这里有缺,可不就争着进来嘛。”
流苏叹道:“奴婢知道,就怕进来几个有背景的刺头,不服管啊。”
福嬷嬷笑道:“流苏你太谦虚了,如今你是齐家的媳妇儿,又是夫人调【教出来的,你要是降不住,就没别人了。”
流苏害羞道:“嬷嬷说笑了。”
凤鸣院,入夜,今晚流苏亲自当值,睡在耳房,沈今竹先是装睡,估摸着流苏睡熟了,起来将缠着细线的银铃围着架子床好好布置一番,复又躺回去,先睁着眼睛,后来熬不住,还是睡着了。
玲玲,细碎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沈今竹猛地惊醒,闭着眼睛从枕头底下拔【出徐柏晚饭时托丫鬟转交的新匕首,寒光闪闪的兵器握着手里,给了她勇气,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素白的鬼影站在纱帐外面,鬼影稍一动作,就牵动了缠在身上的细线,牵连着沈今竹身边的银铃零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