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恶性循环下去,总有一天群臣会失去耐心,而太后——那个女人从来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朱家王朝岂不是要改姓沈呢?
赵太妃便劝解小皇帝,要他稍安勿躁,继续当一个乖顺的好孩子,凡是多请教几位阁老,做出一副勤奋上进、谦虚有礼的模样,这样无论太后多么得民心和臣心,她迟早都会把皇权交给皇帝。
小皇帝尚在懵懂之中,赵太妃不敢把话说透了,只是说要他听话,顺从太后和阁老们的意思,不要自作主张——反正你也做不了主,何必让自己下不了台呢。
小皇帝不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他觉得这个皇上当的很憋屈,但是赵太妃如此苦口婆心的劝告,还哭天抹泪的将皇爷爷和先帝爷都搬出来了,小皇帝只得指天发誓说朕再也不当众顶撞太后和阁老了。赵太妃这才满意,哄着小皇帝喝了药、吃了些东西,瞧见脸色比之前好些,才离开乾清宫。
入夜,小皇帝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值夜的内侍兰桂说道:“皇上,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小皇帝木愣愣的看着床帐上的五爪金龙,说道:“晚睡早睡都一样,反正朕就是在龙椅上坐着,摆摆样子,又不需要朕说些什么。”到底心有不甘啊!
慈宁宫里,厂公怀义细细说了今日兰桂给小皇帝献绿豆糕之事。沈今竹说道:“知道了,不用出手阻止。兰桂想要攀高枝,实乃人之常情,皇上一日大似一日,这宫里宫外,还有朝堂之内,有这种心思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盯紧一点,莫要妄动,放长线,方能钓大鱼。”
“是。”怀义应声退下。案前还没看完的折子依旧还有小山那么高,沈今竹疲倦的抚额说道:“今日太累,先更衣歇息吧。”
璎珞伺候沈今竹歇下,她如今表面的身份是宫里的五品尚宫女官,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天津暗中操作日月商行的生意,她早就看透了世情,终身未嫁,不沾染男女之情,一生都给了事业,眨眼也是四十如许的人了,不过看起来很是年轻,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派和威压,谁都想不到这个尊贵的妇人是出身低贱的家奴。
璎珞正要放下床帐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太后,您的葵水已经迟了五日。”
沈今竹昏昏欲睡,她打了个呵欠,含含糊糊的说道:“早五天晚五天是常有的事情。”
璎珞说道:“这次不一样的。”
沈今竹说道:“听说女人都了一定年纪,就不像以前那样准了。”
璎珞说道:“我四十多了,依旧是每月如此。太后,该去找一个可靠的大夫看看了。”
沈今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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