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家的东西,没有底气和他们对抗,现在爸爸跟他解释清楚了,他家有钱,才没有抢哥哥姐姐家的东西,他可以理直气壮和他们抗争。
李谣伸手够骆谦的腰,钻进衣服里,捏住一丢丢肉,当她听到大儿子完美重复丈夫刚刚说过的话,熟睡前小声嘀咕用这些话和他哥哥姐姐战斗,她心一狠,加大力气拧。
骆谦:“嘶~”
“你们父子俩是不是经常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要不是她今天比平常睡得晚半个小时,就发现不了孩子们受了委屈,她在家,大儿子不告诉她,非得晚上睡觉偷偷告诉丈夫。
骆谦:“呼——”
李谣腿从骆韵莹身上跨过去,踹骆谦:“继续装睡。”
骆谦转身,伸手够住李谣,他家大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床中央,头朝床尾,腿贴着李谣,这倒是方便了他,骆谦把李谣拉进怀里:“我家谣妹好了,以后孩子们遇到委屈,找谣妹告状。”
李谣身体一怔。
她反应慢,孩子们找她告状,她没办法替他们讨要说法,所以孩子们从来没有找她告状。
也就是说孩子们上辈子受了哪些委屈,承受了什么,她不知道。
李谣攥紧骆谦胸前的衣服,心好难受,粗糙的指腹从她眼角滑过,抹去湿意,李谣抓住他的手,牵引他圈着自己,她依偎着他。
李谣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过去,迷糊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扣紧她的手,一夜没有松开过。
天微亮,骆谦轻轻地抽出手,下床吹灭煤油灯,到院子里干活。
李谣坐起来,摸了摸奶娃子身下的尿布,是干爽的,她把蚊帐卷起来甩到顶上,床上空的空气立刻清凉起来,三个大些的孩子舒服的转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她下床来回走动,每次经过窗户,目光溜出去,落到丈夫忙碌的身影上。
一直以来,都是丈夫为了这个家不停地付出,她似乎什么都没做。
李谣想为了这个家做点什么。
她除了缝缝补补,好像什么都不会。
李谣坐到她家大妹的小椅子上,仰头看屋顶。
文子97年去世,她的记忆停留在97年,97年到2008年,她偶有清醒的时候,但是她拒绝和外界沟通,沉浸在悔恨中。
在她仅有的记忆中,她记得其他木匠不赚钱,丈夫赚钱,种甘蔗也赚钱,装修房子也赚钱,还有,她记得翻过年农科院的研究员给他们带来了油菜种子,油菜搁哪都能生长,大伙儿或多或少都种了一些,收了油菜籽,大伙儿跑了老远的路机菜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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