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炕上打开,见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一摞衣裳,有棉的,夹的,还有几件单的,亵衣袜子鞋,从里到外一应俱全,簇新簇新的,显见是新做的。
冬郎不禁皱眉“阿姐身子不好,怎的又劳神做这些针线女工,回头该累病了。”
皎娘:“让你说的我成纸糊的人儿了,不过就是做几件衣裳罢了,还能累着我不成,再说,如今我除了这个,也没旁的事儿可做了。”说着伸手摸了摸冬郎的额头笑道:“你也不用着急,想来你这衣裳我也做不了几年了。”
冬郎脸色一变:“阿姐。”
皎娘知道他错意了摇摇头道:“我是说啊,如今我还能给你做做衣裳鞋,等过几年,你娶了媳妇,就是阿姐想受累怕也累不着了呢。”
冬郎抿了抿唇:“冬郎不成亲。”
皎娘道:“这话是你这会儿说的,过几年心里有了相中的姑娘,只怕就不一样了。”
冬郎却仍道:“冬郎不成亲。”
皎娘摇头失笑,心道,虽说已经十五了,到底还是个孩子,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不成亲的,真是孩子气,却也不跟自己兄弟较真儿。
让李妈妈去拿了他爱吃的糕饼点心来,一边儿看着他吃,一边儿问了问家里,学里的境况,皎娘其实知道自己兄弟的性子,便真有什么事也不会跟自己说,以前年纪小,还能从言行话语里猜度出些,如今随着年纪长了 ,性子也变得愈发沉稳,又不爱说话,便想猜也猜度不出了。
姐弟俩一处里吃了晌午饭,又说了大半天话儿,这才趁着天亮放他家去。
支应了大半日,便觉有些累,在炕上歪了一会儿,眼见着天黑下来,不见相公家来,正想着打发人去衙门里看看,李妈妈却进来说,梁府上来人了。”
皎娘愣了愣,一时没想起来梁府是哪家,又跟自家什么干系,却又听李妈妈道:“就是今儿早上那位来给大娘子诊病的梁大夫府上的妈妈,说今儿梁府里又开了诗会夜宴,邀了咱们大爷过去,这一闹不定多晚了,正赶上这位妈妈要来咱们这儿,大爷便让她顺道送个信儿来,免得大娘子您惦记着。”
李妈妈一番话,皎娘才听明白,这个梁府说的便是白日来给自己看病的那个梁惊鸿府上,心道,相公还说这梁惊鸿为人谦和内敛,瞧这做派可一点儿都不内敛,想他不过就是路过访友,便稀罕燕州的风土人情,想多待些日子,也不过是客居在此,若不喜住在潘府,寻个妥帖的客栈也就是了,不想却正儿八经的弄了个府邸,且日日呼朋唤友论诗开宴,这排场竟是比潘府还张扬热闹,不知道的还当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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