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暗道,相公不会又带了什么人家来吧。
怕又跟那天梁惊鸿一般,忙唤了李妈妈进来询问:“外面可是大爷家来了?”
李妈妈道:“可不止大爷,潘家的明大爷,梁大夫,还有几位瞧着颇有学问的先生,这会都在外头院子里说话呢。”
皎娘唬了一跳,心道怎的一大早就来了这么些人,莫不是相公请来吃酒的?不对啊,昨儿不是在梁府上饮宴的吗,更何况明知自己还在病中,又怎会邀人家来搅扰。
便道:“可知是来做什么?”
李妈妈:“老婆子也没瞧明白,不过倒是认得跟梁大夫说话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正是咱们燕州城鼎鼎有名的风水先生,莫不是来咱家看风水的吧。”
皎娘摇头,这可说不通,家里又没出什么事,好端端的看什么风水,更何况,即便相公真想看家里的风水,也只自己寻个先生来瞧便是,何必弄这么些外人过来一起凑热闹。
再疑惑也不好出去询问,只得等着外头散了,丈夫进来,夫妻在炕上坐了,皎娘方暗暗打量丈夫,显见是熬了一宿,眼下有些青,身上有些宿醉未散的酒气,却眉梢眼角皆是喜色,不禁道:“相公可是有什么喜事?”心里猜着莫不是寻到了什么高升的门路,她心知丈夫心高,早不甘在衙门干这文书差事,即便如此,又跟一大早来家里看风水什么相干 ?
不想潘复却道:“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大喜事,是得了一桩进钱的好买卖,这一桩买卖若是成了,往后咱家可再不用愁银子了。”
皎娘愣了愣,倒是未想到是这个,以丈夫的性子,不大可能与商贾之流来往,今儿却因这样的事欢喜,不免很是纳罕:“相公莫不是要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