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顶的都关门歇业了,如今燕州府的买卖铺子,就数着咱这医馆兴旺呢,小舅爷若不信,前头就是,您瞧人都排到这边儿来了。”
冬郎侧头看去,正走的是燕州城最宽敞齐整的一条长街,也是最热闹的,街两边都是铺面,绸缎庄,首饰铺,古董坊,书肆,酒家,客栈茶馆乃至花楼戏楼,什么买卖都有,最显眼也最出名的自然是街当的明楼了,这明楼建的极考究,上下两层的规制,飞檐吊角,异常气派,也颇有名声,正因有名声门槛儿也高,能进明楼吃饭的非富即贵,寻常百姓想都不用想。
李妈妈说的春芝堂,冬郎自是知道,阿姐身子不好,每常肯病,从冬郎记事儿起,家里就没断过给阿姐瞧病的郎中大夫,大夫开了方子,去抓药的大都是冬郎,去的便是这春芝堂,春芝堂是燕州城最大的药铺,生意极好,即便如此,却也没见排过长队。
这刚开的医馆哪来的这么多人?遂不解道:“莫非这医馆的药不要银子,都是白送的。”
李妈妈嗤一声笑了:“这医馆又不是善堂,哪有白送的好事儿,说到底是有能人,小舅爷您一心读书,想来不知外头的事,这医馆是梁公子开的,这梁家可了不得,听大爷说,世代的医药世家,祖上出过好几位太医呢,太医,小舅爷知道吧,就是给万岁爷诊脉瞧病的大夫,家里头都是神医,医馆如今坐堂的几位听说是梁公子特意从家里请过来的,个顶个的好本事,只一搭脉不用说都知道是什么症候,可神了,有这样的神医坐堂,莫说咱们燕州城,便是附近州府的都跑了来,加之梁公子一早吩咐下了,举凡在医馆瞧病的,若抓药都能打折,您说这么着做买卖,能不排长龙吗,说起来,这梁公子还真是位人物,不仅会看病更会做生意,这医馆刚开一个月,就快把春芝堂挤兑黄了,这手段当真了得。”
冬郎倒也听阿姐提过这位梁公子,却没底细说,只说是京里人氏,姐夫新近交的朋友,家里头出过太医,他自己也精医术,比着他开的药膳方子吃了一个月,便觉好了许多,不似以往那般,热了冷了都要病上一场。
冬郎也知潘复拿家里的院子做抵参了医馆的股,当时阿姐说的时候,冬郎颇有些不赞同,这再怎么好的买卖也是有赔有赚的,若是手里有积存也还罢了,偏偏姐夫拿了自家的房子做抵,赚了自不必说 ,若是赔了,岂非连安身之处都没了,这事儿做的糊涂,本想寻个机会跟姐夫说说此事,谁知却一直未碰上面。
这会儿瞧见排队的长龙,心里越发疑惑,刚李妈妈说不是开善堂,可瞧这形势比开善堂也不差什么了,不知道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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