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一世的爹娘跟冬郎,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自己这样的身子,能活到如今已是菩萨保佑,爹娘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么多年爹娘才对自己如此疼爱。
而冬郎是个最懂事的,天赋高又刻苦,如今有了进学的机会,将来必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也会孝顺爹娘,对于自己这个阿姐,或许一开始会伤心难过,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只清明祭扫时烧些香烛纸钱也便是了。
或许经了一次生死,什么事都能看淡,亦不觉着死有多可怕,但皎娘却渐渐发现,或许死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容易。
或许是那些一日三餐药膳的调养,她的身体竟然好多了,可即便如此,也应付不了精力尤其旺盛的梁惊鸿,这男人仿佛永远不知疲累,皎娘有时候甚至疑心,他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然怎会如此不眠不休的折腾之后,还能精神百倍。
好在,梁惊鸿倒不是天天都会来后院,大约是因北国的使团在燕州,且那正使大人,也就是北国的贤王殿下如今正住在别院客居。
有这样的贵客在,梁惊鸿作为主人自然免不了招待应酬,更何况,即便身在后院,也偶尔能听见从前面传来的锣鼓丝竹之声伴南戏声腔,隐隐约约穿房过脊而来,听在人耳中却更婉转缠绵。
那是南楼月唱的,其实皎娘也只听过南楼月唱过一次戏,但却记住了,或许是因南楼月的声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与不甘,使的他唱出来的戏词尤其让人感动。
皎娘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手里虽拿着绣花针,却半日也未动上一针,因隔着花墙隐约传来的那熟悉的曲调,扰她的心。
韩妈妈过来道:“绣了一上午了,也该歇会儿。”说着径自拿了皎娘手里的绣绷子放到一边的石桌上,把桌上温着的参茶倒了一杯递在皎娘手里。
皎娘喝了一口,温温的正适口,入喉有些甘甜,自从住进别院,每日里的茶便是这个参茶,用韩妈妈的话说,她的身子不宜大补,却又是胎里带的虚,不是一两日能调养过来的,需的从日常茶饭人入手,这参茶便是如此。
皎娘不懂医术,但自己身体好坏是知道的,自从住到别院以来,即便梁惊鸿这样不消停的男人折腾,自己的身体也的确好多了。
从花墙外隐约传来的声腔,皎娘便知今儿大约梁惊鸿不会回后院来了,在别院里住的日子久了,大约也知道些梁府的事,大都是韩妈妈说给自己听的。
故此皎娘知道南楼月虽住在梁府,却并非家奴,而是梁惊鸿特意从南边的倚泓轩请过来的头牌大角,韩妈妈说南楼月是南楚最好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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