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去了,后面廊柱下刘柱儿一脸佩服,心道,还是小侯爷牛啊,刚听御书房里的声气儿,万岁爷可气的不轻,搁别的大臣估摸腿儿都得吓软了,小侯爷却跟没事儿人似的,笑眯眯的出宫去了。
冬郎便是刘柱儿嘴里的别的大臣,虽未吓得腿软,出了御书房,风一搜也发觉背后一阵阵发凉,竟是出了一后背冷汗。
略定了定神,迈脚往宫外走,脑子里却不由想起刚才御书房中发生的事,虽说皇上疾言厉色的呵斥梁惊鸿滚出去,可冬郎却明白,这正是皇上待梁惊鸿亲厚,说白了,根本没拿梁惊鸿当臣子看待,从梁惊鸿进了御书房,皇上的神态目光语气,都与对旁人不同,那样儿不似君臣,更像长辈对家里纨绔的晚辈,恨铁不成钢,又不忍心惩戒,便语气有些严厉也是谆谆善诱。
梁惊鸿出身侯府,又是当朝国舅,皇上更待他如子侄晚辈,难怪会霸道成性,胡作非为,无人敢管,即便自己如今状元及第,成了朝堂新贵,跟权势滔天的梁惊鸿硬碰,结果也是可想而知,想到此,眸光微暗。
出了宫门,一抬头目光一缩,宫门外梁惊鸿正站在自己的马车边儿上,同贵儿跪着,脑袋磕在地上,不敢抬头,身子瑟瑟发抖。
冬郎只觉一股怒意袭上心头,三两步过去对跪在地上的同贵儿喝道:“跪着做甚,起来。”
同贵儿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咚咚的磕头,可就是不敢起来,宫外铺的石板地,几下过来,血便磕了出来,血印在石板地上,在日头下触目惊心。
待要再磕,梁惊鸿手里的马鞭点在同贵儿头上,同贵儿身子一僵不敢动了,梁惊鸿却并未看他,而是道:“几年不见,你这奴才倒愈发糊涂了,难道不知道谁才是你主子,他让你起来,你非不起来,岂非给他这个主子难看,怎么,就不怕你主子把你发落出去,到时候可没人敢收留你,你这条狗命也就到头了,滚一边待着去了,别再爷跟前儿碍眼。”说着一鞭子,把同贵儿抽到一边儿。
看向冬郎,目光从冬郎脸上扫过落在他袖子下紧握的拳头上,嗤一声笑了:“这么恨我。”
冬郎被他的笑容激怒了,恨声道:“我是恨你,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以慰我阿姐的在天之灵。”
梁惊鸿却又笑了,点点头:“勇气可嘉,也算有志气,不过指望你如今这点儿能耐,怕是做不到,好在日子还长,我等着你,只是这南楚的官场可不好混,尤其像你这种出身寒门,没根没叶儿的,想加官进爵飞黄腾达可有的耗了,当然,也不是没有捷径可寻,比如娶北国的那个和亲公主就是一条可遇不可求的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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