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道:“男孩子可不兴哭鼻子, 更何况你如今已是朝廷命官,若让人瞧了去,岂非威信全无。”
冬郎有些不好意思道:“没哭鼻子,是风大迷了眼睛。”
梁惊鸿在旁边听了, 直撇嘴, 心道,这可是屋里, 窗子又关的严实, 哪里来的风, 哭就哭呗还死不承认,虚伪。
皎娘想跟冬郎说说话儿,奈何梁惊鸿杵在屋里不出去,一时有些为难。
冬郎却不客气,侧头看向梁惊鸿道:“小侯爷无事可做吗。”这意思是让梁惊鸿回避。
梁惊鸿心里这个气啊,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东西,果然当着皎娘的面就赶自己,当他梁惊鸿是随便指使的下人不成。
想到此,索性一撩下摆也坐在了对面椅子上道:“这一趟就是跟着你姐回乡省亲,以全了我做女婿的礼数,也进进孝道,这便是我要做的正经事,旁的却无关紧要。”意思是,陪着你姐就是正事,想支开我没门。
冬郎眉头微蹙,以往两人虽不对付,遇上了大多装看不见,真没想到他如此无赖,明知道屋里两人都不待见他,硬是赖着不走。
待要说几句难听的,皎娘却开口道:“老太君到底有了年纪,又是头次坐船出远门,你怎么也该去问个安,还有两位皇子哪儿,总该去瞧瞧。”
梁惊鸿心里颇不是滋味,不禁道:“不过就是想支开我罢了,寻这么多借口做甚。”撂下话蹭的站起来气哼哼的出去了。
那样子跟个赌气的孩子似的,皎娘微微一怔,继而摇头,也不是要故意支开他,只是有些事总不好当着梁惊鸿的面问吧。
冬郎却以为阿姐是怕了梁惊鸿,遂拉了她的手道:“阿姐不用怕他,他要是再敢欺负阿姐,我让他好看。”这话却也是孩子话。
皎娘不觉莞尔,拍了拍他的手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怕她,他也不会欺负我。”
冬郎:“到了这会儿阿姐还想瞒着我吗,要不是他胁迫阿姐,阿姐又怎会被人挟持了五年之久。”
皎娘道:“这事却不怪他,那时候他并不在别院。”
冬郎不乐意了嘟囔道:“阿姐怎么还替他说话。”
皎娘愣了愣,自己替梁惊鸿说话了吗,只不过说的事实罢了,况她最近想了许多事,或许五年前梁惊鸿是见色起意,做出许多荒唐事来,可若仔细回想的话,他对自己其实不差,甚至一度两人相处已算和谐,皎娘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强迫自己吃下那碗落子汤,会如何?以她当时是身体状况,很难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吧,即便侥幸保到足月,生产的时候也是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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