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船底急流猛然冲开。紧接着在他的旁边有一朵大水花溅起,未等水花平息,水中冒出了一个老虎般的脑袋。看来刚才船身的震动把穷唐也给摔下了船,难怪哑巴手中的拉绳会失去借力。
虽然都处于急流中,但哑巴和穷唐怎么都不可能像船那么快速地随水流滑行,只能眼睁睁看着船和自己的距离越拉越远,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哑巴知道自己不能这样随急流一直往前,追不上船继续留在水里便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手脚同时用力,调整自己漂流的方向,逐渐往对面河岸靠近。穷唐依旧咬着绳子不放,这样天生神力的哑巴在自己调整方向时也带动了穷唐,让它紧紧跟在自己后面往对面的岸边靠近。
廊观画
齐君元赶到河边时,他只隐约看到些东西。或许距离并不算远,但黑夜之中没有灯火,单凭天光微明,能见到些身影晃动、水中扑腾已经算是眼力过人了。不过齐君元具备另一种过人能力,根据隐约见到的各种现象进行构思,了解过程,发现意境:船上休息的人中,有人偷偷地解开了固定船的缆绳。赶上船的王炎霸和裴盛,其中至少有一人是在做戏,只为让船顺利摆脱一些人,包括自己。穷唐咬绳拖拽哑巴,但在遇到激流船身发生晃动时,被人故意将其推入水中,让哑巴无法上船。
没过多久,齐君元被一声长长的嗥叫从思考中唤醒。那声音像虎咆,也像犬哭。但不管虎咆还是犬哭,表达的含义都是愤怒。那是穷唐的叫声,是在下游的对岸,离着他们原来的位置已经很远。
齐君元回头看了下,身边就剩下范啸天和船家了,这两个人都满脸的着急。他们一个是在担心所有人,还有一个在担心自己的船。但又都是干着急没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齐君元。
齐君元笑了,笑意中有几分得意,还有几分狡狯。
“不用担心,我知道这船今夜肯定会漂走的。船家,这两只银锭你拿着,然后沿河往前走,我估计在下了埠头或浅滩处就能找到你的船。要是找不到或船有损伤,这两只银锭赔给你也够了。范大哥,我们两个要步行往回走了。我记得过来差不多二十里的地方有过河索子的,我们从那里过河去对面。”
看到银锭,船家不担心了。但范啸天却没能把心放下:“往回走?他们不是顺水流往前了吗?那不就越发离得远了。”
“没事,他们也会往回走的。”齐君元很肯定。
“为什么?”
“因为狂尸是朝那个方向去的。”
美酒映明灯,朱唇饮光华。谈笑成妙文,书画玄奥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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