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户江淮,是个心善的,当初陶宝也曾给他做过活。虽说他们是奴仆身份,可谁不知道他婆娘和江淮情同父女,可偏偏江淮死了都没人通知一声,若是不回去只怕一直都不知晓。为此黄娘子哭得死去活来,觉得自己愧对跟养父一样的江淮。可偏偏他们身份尴尬,又不能质问江淮的妻子吴氏,毕竟情分上是情如父女而已。
陶宝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说完才想起这种私事怎么能对庄重说,平白耽误时间,连忙解释:“小的不小心啰嗦了,还请大人见谅,实在是心里不痛快。这事蹊跷在江大善人的尸首现在都没有寻到,而且当时死得也是不明不白,大家都说是命到了。大人,小的在您身边也有些阵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里头另有隐情。”
这江大善人之死十分古怪和凑巧,这事在当地都传了很久,成了个稀罕事。原来江大善人是突然发疯跳河死的,前一刻还好好的,可不知怎的了,就突然失控了,变得疯疯癫癫。当时在他家中喝酒的几位好友都眼睁睁看着他跳河死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一直寻不到尸体。
庄重疑惑,“发疯跳河死了?他家中可是曾出过疯癫之人,或是他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想不开?”
陶宝摇头,“都没有,江大善人虽说不是家财万贯,却也小有资产,在当地过得颇为殷实,与人和善有不少朋友。唯一不顺的大概就是早年丧妻丧子,后来另外娶了一个,也就是现在的吴氏,去年还得了一个儿子,日子过得正是美满的时候。”
庄重微微皱眉,“这人死得确实蹊跷,可是报了官?”
“大家都看着他是自个跳河死的,所以就……”
陶宝讪讪的挠头,大佑诉讼风气虽盛,可一般人家还是不会愿意沾染官司,只要不是谋杀犯罪,都不会去寻官府。
“而且大家都说是他命到了,也就更没人会去报官了。小的婆娘虽与江大善人亲如父女,可毕竟没有正式认过,况且大家都这么以为,若我们去告官只怕会有人多想。”陶宝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吴氏一直防着我们呢,就怕我们会借着养女身份争什么。可毕竟恩情一场,小的婆娘实在不忍心看着亲人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小的才来询问大人,这其中会不会有隐情。”
“你说大家都说是他命到了,为何有这般说法?”
“这事小的也是听人说的,说是江大善人死前出门时候遇到了一个相士,那相士本事高超竟是将他生辰八字还有生前不少私密事都占卜了出来,江大善人为此甚为信服,还花了大价钱让这相士为他算命。可不曾想,竟是算出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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