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为扶国的一名个人收藏家。这位收藏家在二十年前,于三冲市一年一度最著名的国际古玩大会,以一亿扶币作为成交金额买入,折合后不过六位数。若是真品明末青花民窑,这个价格拿到现在也很合理,而陈秉承宁愿花多两位数高价购买,很可能是提前获晓了这鼎卷缸是赝品,故意寄给馥汀兰,可是除此之外,她依然毫无头绪。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她想不通的事情。
馥汀兰放下吴倩玲最后一封书信,仔细的卷起那张纸片,认真的观察着陈思源。
这一天突然阴雨绵绵,加上冷风劲吹,屋内气温骤然下降,还不到六岁的陈思源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当看见馥汀兰正关注着自己,便将眼神飘向正在摇晃着的婴儿车,眼神中透出与年龄十分不相符的沉稳。
管家拿来一个暖炉放在了婴儿车旁边,并在他旁边的小桌子上放了一盘草莓,“亲爱的小少爷,靠近火一点点,暖暖你的脚。”
陈思源十分有礼貌的向管家缓缓点了点头,“谢谢您。”
由于冷热交叉,他打了个喷嚏,陈思源不自觉的脸侧向一旁,用手掩住了嘴,并用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的擦了下嘴角。
那是一个大家族的标准礼节,这样不经意的细节,已经多次出现在了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身上,看到这里馥汀兰万分疑虑的靠在躺椅上,陷入沉思。
与其说这个些细节过于正统而成熟,更不如说她似曾相识,那是沈安之特有的习惯。
她还清楚的记得,陈思源被程芷晴着人送上飞机后,便一个人漂洋过海到了京海。馥汀兰带着复杂的心情带着管家和随从等在机场,他一个人远远向她走来,始终用一种激动的眼神看着她。陈思源看上去并无悲伤,也无胆怯,反而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沉稳明媚。
他被带回家中以后,馥汀兰几次问起陈秉承夫妇的事故,他都会回答说,自己当时太害怕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而自己万分思念父母,并会在动情之处,会哭泣,并扑向自己的怀里,寻得安慰。
这一切再正常不过,并无丝毫可疑之处!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毕竟不再是那个两年前还在还充满一丝幻想的馥汀兰,理性告诉她,这绝不可能!
馥汀兰早就厌倦了那段被动如行尸走肉的路程,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强迫自己将这些想要完全弄清楚的念头打灭。亏欠陈秉承夫妇的,都要还给这个孩子,她要将这个天资过人的孩子培养成一个品行端正、性情温和,并且工作很努力的人,对,这有这样,自己才能打消那些奇怪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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