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诉馥汀兰,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想了想,不一会儿便将自己如浆糊般的头脑搅得糊涂了。徒然觉得头顶上悬了半个月的大石头终于压在了身上,浑身上下都很沉,若我说了出来,是不是会牵连陈思源被责罚,可我天生就不是说谎的料啊。
先前已经说了,馥汀兰长了两只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我自然是隐瞒不住什么的,心中掂量一番,只得干笑两声,“我确实一时适应不了那里,哥想让我慢慢来,正在带我看世界。”
我不知道从哪来的词汇,大抵这些日子听他游说那些手工艺人振振有词,从中间捏上几句,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在心中早就被他收割了一波热烈的好感度,并暗暗的记住了一句只言片语。
“那你不想去上学了?”馥汀兰并不是简单问一句,看她的样子并没打算马上离开。
听得馥汀兰说出这句话,我猛得一哆嗦,脸皮红了红,一张嘴立刻成了圆圈形,立马说道,“我要去,我明天就去!”
“你们去了哪里?”馥汀兰虽不是个刨根问底的心性,但看到她坐稳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心里咯噔一下。
在床边的小柜子里,我拿出那只被人称为“天青过雨”的小茶碗,手心不稳地放在馥汀兰身侧的小桌台上。
本来那东西虽然花色好像有些好看,但是委实形态被我拿捏得有些不堪,我自认为是拿不出手的,但是对我来说宝贝的狠,陈思源本不愿我拿回家,但是毕竟是我第一个能称作为作品的小玩意儿,我便是偷偷的拿了回来。
“天青色,等烟雨,只有这等好天气,才能做出这等好的瓷器。”我以微不足道的十几年涉世未深,微红着脸望了她一眼,摸着下巴继续说道,“在这个地方有一些深藏不露的大师都被这个震惊到了呢,说我小小年龄很有本事呢。”
我小时候戏很多,也叫她妈妈,当时我们的关系还算融洽,我在这个时候拼命飙戏实则并没有想得到馥汀兰的夸赞,只是想着一本正经的胡邹几句,悄无声息的掩盖住我的不安,或能得到她一丝丝关注便罢了。却不想,这小东西让见多识广的馥汀兰也露出了惊诧的神色,那冰凉冰凉的目光盯着我的眼睛,果然又追问着,“你做的?”
“虽然形态有些诡异,但是有些可爱吧。”我甜甜的慢条斯理地说道,若无其事地轻飘飘转身,在梳妆台上随便捏起一把木梳梳着头皮。
这是管家爷爷过去交给我的,这样可以有助于身心放松,尤其是在夜里睡前,格外助眠,我有意的躲避着馥汀兰那双眼睛,草草梳了几下,便丢下那柄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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