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陈思源按在了一把皮椅子上,他端坐在了一旁,与美发师拿出一打照片。
为了我的头发他还真是用心了,提前做足了准备,那是大概二十几种发型的样片。他这厢照拂一下子令我甚暖心,但实在不习惯几个人围着我看来看去。
我猛一抬头,展开手指在抬案上敲了敲,捏着嗓子道,“来个最短的。”
陈思源见我眼睛里全是无精打采,便在最后被翻了牌子的几张照片里抽出一张,笑盈盈的看着美发师,“剪不好,你就别干了。”那的样子就像冬天雪后的阳光,看似温暖,实则冷到刺骨。
“先生,剪得好剪不好,得看顾客的适应程度,如果像您说的,小姐以前是长发,短发怎么也得适应一段时间。”见陈思源冷脸的样子,那剪头发的师傅嘴歪了歪,实在不敢下手,“要不,还是让小姐自己选发型吧,我就不好发表意见了。”
“哥,你不要吓人家嘛!”我用手扶着眼眶子,缓解大写的尴尬,软语道,“那个,比我现在顺眼就行了,整。”
气氛突然活络,陈思源看着似被我逗笑了,勾起一侧的唇线,没再搭理那师傅,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放在了我手边。
我见他嘴角还有些微微的红肿,只觉心不是滋味。看着他那张脸,突然我萌生了一个念头,“哥,你眼睛上跨着那玩意儿,也给我来一个呗。”我指着他鼻梁上那副金色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