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猜,就知是谁,拂笠询问的看向魏知壑。
冷冷勾唇,魏知壑眼眸中升起些许阴郁之色,“你自去忙吧。”吩咐完拂笠,他便负手,踩着石板上的月色往西院而去。耐着性子走的极慢,他就像是故意等着人去通风报信。
总算跑到了房前,惨白着脸推开门,青荷一把抓起坐在桌边的秦安,惊魂未定的开口:“小姐,快走。”
“你这是怎么了?”望着她难看的脸色与裙摆的污泥,秦安好生奇怪的问,步履却不动。
不敢回忆方才看到的场景,青荷吞咽几下口水,急忙道:“奴婢刚才看见了废太子在严刑拷打一个人!原本还想着,纵然殿下被废,但也是谆谆君子,小姐嫁过来总不会受人欺辱。却不成想,他现在竟然是一副罗刹模样。小姐,这里待不得。”
讶然的看着她,秦安挣开她的手,似是不信。“怎么可能?殿下做不出来这种事。”
“小姐!”青荷还想再劝,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两声闷笑。急忙转头,就见魏知壑斜靠在门边,面容莹白温润,落在她的眼中就是宛如披皮恶鬼,青荷忙张开双臂护住秦安,却也胆怯的不敢看他。
越过青荷看到了他,秦安唯恐他因为方才的话生气,小心观察着魏知壑的脸色,拉开青荷行礼道:“殿下,青荷妄言,万望殿下勿怪。”
魏知壑倒像是完全没有在意,坐下来似笑非笑盯着她们主仆二人,“她说的没错,那个人的血都还没擦干净呢。”
他的神情极为轻松,俨然一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样子,秦安却兀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酸痛的腿忍不住发软,秦安伸手扶着桌案站稳,小声道:“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哦?”魏知壑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什么原因?”
艰难想好了说辞,秦安眼睫轻颤,半低着头道:“许是,那人犯了极大的过错,殿下因为如今的身份限制才不得不动用私刑。”
“倒也是个理由。”收了脸上的笑意,魏知壑手指轻点,睨向青荷道;“你先下去。”
青荷一时不愿离开,直到秦安暗自拉了拉她的袖子,这才躬身退下。
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秦安局促的倒出一盏茶,而后紧张的双手奉给他。视线落在他垂于地面的衣摆上,秦安小声说:“殿下请用茶。”
“秦丞相一番好意,佳人入怀,任谁都不会拒绝吧?”
他突然开口,惹了秦安一时茫然,只捧着茶盏不知该说什么。
烛火跳动,嫁衣上华美的刺绣惹得魏知壑蹙眉,他伸手掐着秦安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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