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兄弟姐妹嘻嘻哈哈的围住,环佩作响。略皱了皱眉,魏知壑站定后一板一眼的行礼,“二皇兄,大姐姐,三妹妹。”
“噗。”他的板正,却惹得几个孩子肆意哄笑。宫中以珍妃最为荣宠,她又生性高傲,不给任何妃嫔面子,偏偏最得圣宠。各宫娘娘们在珍妃身上讨不到好,他们的孩子就在魏知壑身上讨公道。
一群不会掩饰恶意的孩子,却又不会真的伤害到魏知壑,在随侍们眼中就只当作是皇子公主们之间的玩闹。
那日依旧如此,魏知壑只看了眼远远候着的宫女嬷嬷,随后就低头默默告诫自己,他只有做一个知礼的君子,母妃才会高兴。
眼看着他依旧闭着眼不说话,几个孩子的话语越发恶毒直白。
“我母妃说了,大哥哥是被你克死的,就是因为你出生他才死了。”
“明明你跟我们一样,凭什么只有你才能日日跟父皇亲近?”
“太子殿下又如何,你母妃压根不喜欢你!我听人偷偷说过,她原本是嫁过人的!”
最后一句话,惹得魏知壑再也忍不住,上前挥了一拳。几个孩子们,迅速不得章法的厮打起来。待宫人们赶忙将他们分开的时候,人人脸上都挂了彩。
“啪!”一阵骤雨,打得窗户作响,魏知壑的思绪顿住。抬起冰凉的手指,抵在自己额头,他的眸中浮现些许痛色。那日他带着满腹委屈回到母亲面前,尚不及诉苦,便被母妃夺走他腰间的荷包。
“你果真是你父皇的种,生来就残忍凉薄,还装什么温良?”
那日母妃擦拭着香囊上沾染的灰尘,只凉凉说下这么一句。而父皇来了,却只说他让母妃不悦,罚他跪于殿前。在那个各宫娘娘哄着自己孩子的夜里,他跪得手脚冰凉,反复咀嚼着母妃说过的话,就像是要剖开骨血,茫然的将其涂上黑墨。
一盏热茶放在他的手边,拂笠小心观察,见他神情有些许平复,才小心开口:“殿下,小心着凉。”
“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他没头没脑的吐出一句话,拂笠弯着腰,并不作答。
端过茶盏,魏知壑摩挲着边缘,再开口时已不见其余情绪。“我都那么说了,秦安明日,能找来我想要的答案吗?”
见他冷静,拂笠也思索着分析,“恐是不易。殿下何妨直接告诉秦小姐,每日给她药的是二皇子,让她想办法从二皇子身上找答案?”
“明目张胆的告诉她,她会甘心被我所用?”魏知壑讥讽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嘲笑他糊涂。
接过他喝完的茶盏,拂笠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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