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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揉着困倦的双眼,秦安又以袖掩面打个哈欠。没想到袖子刚一放下来,就猝不及防遇上魏知壑。秦安瞬间清醒,立马转身想逃。
“站住!”
魏知壑的一声短喝就拦下她的步子,秦安别扭的转回来,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直到下巴被捏住,才被迫抬眼看向他。
魏知壑冷哧一声道:“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
瞬间涨红了脸,秦安摇着唇说不出话。
“小姐!”青荷从门口跑着过来,不想看到这一幕,连忙收住脚站在原地。
他的手放开,秦安干咳一声,理了理衣服问道:“怎么了?”
这才走上前,青荷小心的觑了魏知壑一眼道:“相府来人说,姨娘迁回来了。”
脸色蓦然一变,秦安不及多言,抬脚便欲走。却不料被人拉住手腕,急忙回头去看,就见魏知壑沉着脸,“我也去。”
第21章 、母亲
京城郊外,总有那么几块风水宝地,被各世家大族圈作私人墓地。人死如灯灭,此前无论是如何风光无限的人,最后的归宿也不过一抔黄土。
秦安跪在地上,仰头望着新修好的墓,这里住着疼了她十七年的娘亲。颤抖着伸出手,秦安轻轻描摹墓碑上娘亲的名字。一座孤坟,一方供案,除此外再无其他。她心里早就清楚,纵然娘亲尸骨回来,也不会得到善待,能有如今这样,也算是傅氏良心。
娘亲生前除了告诉秦安自己出自江南,就不愿讲详细的地方,能将她带到京城,总归是离自己的家乡近了一些。秦安燃尽最后一叠黄纸,俯身叩拜。
而魏知壑就带着青荷与拂笠站在远处,也不靠近,似乎是有意给她同娘亲独处的机会。
面色苍白的站起来,秦安忍住心中的悲痛,看向旁边站着的一青年男子。那是秦珙与傅氏的儿子,名唤秦决,只在户部领一个闲差,此前与秦安都没有见过几面。这次将秦安娘亲的尸骨迁回来,主要是他安排去做的。
“今日多谢兄长,秦安会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冲他屈膝行礼,秦安道。
秦决的脸色却算不上客气。一个通房生的野丫头,也配叫他一声兄长。还妄自去废太子面前伺候,真真算得上是低贱。“你不用谢我,若不是母亲交代,我也不乐意去做这件恶心人的事的。”
咬牙忍了忍,秦安垂头不言。
“秦安,你们母女俩都这般无耻吗?”见她柔顺,秦决越发趾高气昂的说道,“仗着我母亲心善,一个两个的都这样欺辱她。母亲无事绝对不会理那个贱妇,肯定是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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