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一场风波也或多或少引起秦安的忧闷,他不容反驳的带着自己出去,秦安便只好跟上。只是绕到了垂德殿的另一边,人就少了许多,秦安顿觉心绪开阔不少。而自从出来,魏知易就只盯着她不语,显然还在等她回答。
秦安缩缩脖子,略有些不自在的挽起耳边碎发,“不过是些女儿家心事,说与翊王殿下也无妨。但这终归是我心中的一处隐秘,平清可否也告诉我一件事?”
“你倒是懂得讨价还价。好,本王应下了。”魏知易含笑道。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一步步踩过精心挑选的鹅卵石,秦安忆起藏于心口的旧事,难免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我与殿下的第一次见面,其实早在我入京的路上。西北到京城路途遥远,只有我与婢女两个人,怎么可能一路顺利。”
“方走出金城不远,我们就遇到了匪患。土匪凶狠异常,我们跟着的商队自然无法抵挡,身上仅有的盘缠都被抢去了。而更可怕的是,他们还要掳我去寨子。”
回想起那明晃晃的弯刀,秦安还是面有惧色,顿了顿才又道:“那时,我以为我此生都要葬送于此了。人在濒死之际,总有些超乎寻常的力量,我奋力砸晕了欲要欺辱我的人。穿着农妇的衣服,又涂黑了脸想要逃出去。”
“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才走到山腰处,就被重新捉住。土匪们恨极了我,当下就要杀我。”说到此处,秦安的脸上终于多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倾慕,“可突然凭空射来一支箭,打落了土匪手中的刀。”
出现之人不言而喻,魏知易望着秦安的侧颜道:“是皇弟。两年前西北匪患传至京师,父皇派他前去镇压。”
秦安慢慢驻脚,如今月色正好,给御池周围的景色都添上一层朦胧的美妙。她恍惚想起那日的天气极好,自己刀下逃出一条命,趴在地上仰头去看。
魏知壑握箭坐在马背之上,他身后夺目的阳光仿若都成了陪衬。走下马来,他亲自要扶自己,而她却看着自己沾满污泥的手不敢动。他也不恼,只收回手后让身边的手下扶起她,又亲自交代要将她送至农户家。
秦安待走远了些,才敢偷偷看他,却望不真切。正心下着急的时候,他又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秦安猝不及防的跌入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就像是春日最早融化的雪水,裹挟着清风的味道,潺潺流入她的心底。
“殿下命人将我送至农户家中,并叮嘱他们说我是被他们救下的,未曾进过土匪寨子,维护了我的名声。后来又找到一直等在山脚下的青荷,我与她才重新踏上路途。”秦安长吁了一口气,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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