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战过后,城内人除了守阵的两位长老和知情的沧明镜还睁着眼睛。其他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甚至没撑到回屋,当街便睡死过去了。
每个人在睡梦之中的脸上皆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从他们身上踩过去,都不见一个人醒来,鼾声震天,更别说怕他们瞧见什么了。
时绒顺顺当当带着师尊回了城主府的府邸。
被众人那份放松下来的疲乏感染到,往床上一瘫。
抱着师尊宽慰了两句,便靠进他怀里,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
沧明镜第二天大早找上门来询问情况,在院子里急得打转。
他明显是一宿没睡的模样,满眼的血丝。听说白亦起不来床,更是连连摇头,直说实在无法:“绒丝虫说得没错,无情道便是与其他大道法则完全隔绝开的。他生来注定是孤家寡人,除了自救,别无他法,你一定要他振作起来,想想辙!”
时绒打了个呵欠,余梦未醒:“但是师尊自己说没事,只说觉得虫子恶心,伤心得直哭。我觉得他不会是拿这个同我开玩笑的人。”
得亏师尊确然是累了,一沾床抱着她就睡了,不然按着从前的惯例,能哭小半宿。
沧明镜:“……”
沧明镜裂了。
谁听了刚以一己之力,把半步悟道以及上百大乘剿杀的冷清仙尊,一转头被只寄生虫给恶心哭了,不得裂呢?
就当没听见,也没接那话茬。
时绒又道:“况且他身上的虫子和咱们不一样,咱们在灵窍,他在左手。我寻思实在不行,还可以像桑延那样,断尾求生。”
沧明镜听得额角直跳,横竖是不敢再听他们小两口的事儿了。
自己接着肃然道,“不管什么法子,绒丝虫之乱已退,只要保住道君,咱们就算大获全胜。”默默将遏行云递了回来,“你走之后,我们所有人都除过一次虫了。实在不行,遏行云还能再开一次,你自己试试吧?”
时绒慢慢应:“嗯,也行。”
“还有……”
沧明镜支吾起来。
时绒:“院长有话直说?”
沧明镜:“我昨天琢磨了半宿,想到还有一个法子。”
“哦?”
“咳咳……”沧明镜摸摸鼻子,略显尴尬,“我琢磨过,无情道抗拒其他法则之力,但骨魂火却属天地灵火。只要你俩神魄相交,气息相融,你的骨魂火就能进入他的体内而不被排斥,或许可以为他驱虫……”
时绒来了点兴致,眨眨眼:“您这意思是要我怎么做?为了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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