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不了这么快。
清恕桑抖着双腿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三两下套上,丝毫不留恋地出了门。
房门刚关上,江听闻就睁开了眼睛。
……
三楼以上的酒店房间安排的有电梯,三楼以下就没有了。
可能是为了让客人更好地感受这里的餐饮风格。
清恕桑从电梯里出来,走入三楼走廊。
这一层是这里待遇最好的餐饮包厢。
金碧辉煌,寸土寸金,连地板都似乎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清恕桑没心情在这里逗留,身体还难受着,他无心多看。
可就在他转去拐角打算走环形楼梯时,一道声音却忽而有些惊喜地喊住了他。
“阿清?”
清恕桑抬眸看去。
没见过面,但他认识。
傅白眼眸亮亮的,迅速地朝他走过去,确认般道:“你是清恕桑吧?”
清恕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底却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
秦斯言带他的白月光来这里了。
白月光肯定不用求他吧。
“你哪位?”清恕桑听见自己这么问。
声音刚出他就不适地皱起眉头,喉结轻动咽口水清嗓子。
“这么叫我不合适吧。”
闻言,傅白明显一怔,他似是没想到清恕桑不认识他,笑着解释:“哦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们没见过面,但我见过你的照片,阿言时常提起你。”
说着他从上到下打量起清恕桑,而后眼神意有所指地定格在他的脖颈颈侧。
堪称贴心地问:“你感冒了吗?声音很哑。”
清恕桑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蜷了一下。
傅白似是毫无所觉,神色认真了些:“不知道你跟阿言发生了什么,他正生气呢,昨晚把大家叫出来在这儿喝酒,现在气还没消。你要不要去看看?”
清恕桑懒得理他,蹙着眉头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不耐烦,越过他就打算走。
傅白又及时说:“难道是因为阿言昨天去给我接机,没有回去给你过生日?”
“可我不知道你生日……是我叫阿言去的,对不起。”
“我不理你你还没完没了是吧?”清恕桑突然回头盯着他,眼睛里戾气横生。
傅白瞬间顿在原地。
秦斯言与他说过清恕桑乖巧听话,善解人意,夸过不止一句两句。
当时远在国外的傅白听着不对此做任何评价,只想着有时间一定要会会这个人。
但眼前的人似乎颠覆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