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今天有点晚了。”
“稍微加了一下班。”陈念来到中年人身后,自然而然地抬手为他按摩肩颈,“家里的药还够吗?”
“还够一周的。”中年人继续低下头,完成手里的翻译工作。
他五十多岁的模样,大半张脸和从袖子里露出的手上全都是严重烧伤后留下的疤瘌,相当可怖。
“正好我再过两天就发工资了。”陈念为他按摩着,完全不见了在外面的糜烂和美艳。
如果不是身上还未散去的alpha信息素味道,更像是刚刚放学回家的乖孩子。
姜岱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只道:“又喝酒了。”
“一点点。”
姜岱没有戳穿他,这么浓重的酒气,恐怕是亿点点吧。
从陈念记事起,两人就生活在一起,姜岱独自一人将他拉扯着在地下城长大,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陈念从很小的时候就叫姜岱爸爸,但每一次都会被制止,久而久之,也就按照姜岱的要求,叫他叔叔了。
只是在陈念心中,这就是他父亲。
“叔你早点休息吧,再看下去眼睛会受不了的。”
“好,我这就睡了。”
姜岱放下手中的镜片,烧伤不仅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大片痕迹,眼睛也受到了不小的损害,这几年视力更是下降得厉害,只能借助放大镜完成工作。
照顾着姜岱休息,陈念这才空闲下来,他脱掉衣服走进浴室,总算能洗掉这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
热水冲刷着身体,陈念长长舒了口气,带着些微颤抖。
晚香玉的味道飘散出来,那是暗夜中才会流泻出的香气,芬芳浓郁,带着勾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