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一行泪滑过,赶紧用手擦了擦。
“嗷,我没事儿。”
“做噩梦了吗你?”男孩看见我的眼泪,手足无措,“刚刚不好意思,我看你紧皱着眉,叫不醒你才晃了一下你,不,不好意思啊。我来买花,来买花。”
我看了他手里拿的单束包好的玫瑰,没接他的话,起身往柜台走去,“四元。”
“那那那,我再来一朵,”少年弯下腰又选了一束。他掏出手机扫了钱。
看他还没走,我疑惑地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
“嗷,我,我想把这朵送给你。”他结结巴巴地回答。肉眼可见地,他的脸红到了耳朵。
我觉得好笑,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男孩儿,如果我还在上学应该会喜欢这种吧,单眼皮高鼻梁,穿着球衣,大汗淋漓。
我看着他躲避我眼神的样子突然乐了,突然想逗逗他,“哦?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好看,”烫手山芋似的,他快速地把花束放在柜台上,转身就跑,“以后都好梦”。
速度很快,但我还是看见了球衣后面标着“体育学院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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