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颇是纳闷道:“婶娘说荣姨娘身子不舒坦么?可我刚才还瞧见她从姐姐的湘竹苑出来,面色红润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明明是在说姨娘,可徐氏的耳朵里却听到了赵文宛三个字,脑中一下将俩人挂钩在一块儿,冷了声音反诘道:“你说那小蹄子去了赵文宛那里?”
赵文熙一副懵懂的样子,“是去了姐姐的苑,不过好像很快就走了,想是姐姐也不待见那荣姨娘的。”
徐氏却好像没听见她后面说的似的,似是从牙齿缝儿里挤出了赵文宛三个字,目光里露出一抹渗人光芒。
“三婶娘您怎么了?”赵文熙瞧着她似乎魔障了的模样,十分担忧拿了敷在她额头的帕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您别吓文熙啊。”
徐氏攥紧了被子,心中那股子压抑的恨意盘旋而上,只在看到赵文熙柔弱慌张的脸庞时,缓了几分,“文熙,婶娘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你先回去罢。”
赵文熙闻言,有些不放心地又瞧了她两眼,见她坚持,只得提了裙摆告退。待她出了卧房不久,便稍稍停了脚步,果不其然地听见后面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伴着女子怨愤的低咒,弯起了嘴角,也只是一瞬,快到连她身旁的绿云都不曾看清。
☆、第66章
夜里头下了雪,到了清晨积了厚厚一层,红墙琉璃瓦下,漫天地都是皑皑的白雪,只扫出一条让人过往的小道来,台阶上沾水湿滑,丫鬟端着茶水,揩着裙裾小心走路,送入了清风居。
朝庭院的窗子全都开着,不时有寒风裹杂而入,屋子里的暖炉烧得正旺,两两相抵,倒不觉得冷。赵元礼穿着白色狐裘,面容清俊,见着一旁的快把自己裹成球儿的赵文宛,露了笑意,“这般畏寒,跑出来作甚?”
“当然是来看大哥了!”赵文宛皱了皱鼻子,在屋子里暖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些,北方不同于她所处现代的南方,干冷得很,尤其是没有全球变暖的趋势,是实打实的,这一入冬来,赵文宛恨不得跟自个儿的被窝谈一场永不分离的恋爱了。
赵元礼笑容里染了几分暖意,递了一碗梅花汤饼让赵文宛暖手,用水浸了白梅、檀香末儿和面作的馄饨皮,每一叠用五分梅花样子的铁模子凿出来,等煮熟了放进鸡汤内,混着鸡汤的鲜香,尝着别有一番滋味。
桌上白瓷碟里还盛着冒着热气的豆腐皮包子,一道奶酥雕花的玉露团,都是赵文宛拎过来的。二人一道用了朝饭,赏着雪景,喝茶聊天,颇是闲适。
赵文宛瞧着大哥被热汤熏红的面儿,气色好了许多,比她都受得住冻了,颇是欣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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