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礼身子虽日渐好转,可在赵文宛的严苛监控下,还是按正常起居作息,不曾学着那些疯狂学子们不要命的读书,该休息的时候便在家里歇着,颇是自由。
书房的檀木桌上,摊着明兰亲自供认的证词,句句都指向王博文,赵元礼想到二人少年时的同窗之情,如今看来尽是嘲讽。正走着神的,就听着小厮来报,让外头的探子进了屋。
来人裹着一身寒意,在赵元礼跟前站定,语气无起伏地禀报道,“小的跟踪了那人几日,只发现那人虽是家仆,出手却是阔绰,是个仗势凌人欺软怕硬的主儿。直到昨日跟他去了赌坊,一把未赌反而跟赌坊的二把手周隆上了二楼密谈,两柱香的时辰后又鬼鬼祟祟去了银庄,存了一大笔钱在一个名叫王进的户头上。”
“王进?”赵元礼挑眉,是个陌生名儿。“去查查这王进是何许人也,和王家有什么关系。”
“是。”
那人和来时一样匆匆离去,在门口与急忙忙闯进来的赵忠险些撞上,后者灵活避让,反让赵忠多看了两眼,暗暗砸吧了下嘴,自家主子养得能人越来越多,感觉地位岌岌可危了肿么破?
“杵着作甚,发生什么事了?”赵元礼抬首瞧见赵忠一脸快被遗弃的可怜表情,失笑道。
赵忠忙是回神,反应过来自己着急忙慌地过来为的事儿,“公子,有个小女孩儿昏倒在我们府门口,我瞧着像是冬至庙会上卖红薯老头家的小孙女,就赶紧进来通知公子您了。”
“人呢?”赵元礼眼眸一沉,想到了那天讨债人凶恶的态度,“让人抬进来,找元大夫看看。”
“嗳!”赵忠应下后,行动力极快地去了。
原本闹闹腾腾的国公府门口,赵忠打发了人,就抱着小女孩儿直接送到了元大夫那儿,路上遇着宝蝉,后者瞥了一眼就认出了小孩儿,诧异片刻就机灵地往湘竹苑去了。
元大夫住的小偏院里,赵元礼已经候在那儿,瞧见赵忠怀里的小女娃脸上挂着伤口,耷拉的纤瘦手腕露被绳子捆绑的痕迹,挂着血丝,断断续续的呓语叫人听不清楚,然惊慌神色表露无遗。
显是遭了极大的罪。
另一厢听宝蝉说完的赵文宛眸色染上一丝不同寻常的敏锐,披了外袍,亦是赶去了元大夫那处。
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瞧见大哥拿着热巾帕替床上的小人儿揩去脸上脏污,后者昏迷中仍不安稳,直喊着不要卖她,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喊娘的,泪珠子不断,颇是可怜。
大夫说小女娃惊吓过度,身上有被人打过的痕迹,一时半会儿地难以醒过来,要是发烧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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