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告禀此事,惊动了圣上,可圣上并没有下诏,想必也是为安远侯留着几分面子,我们自当遵从圣上的意思。”赵元礼继而嘴角微微轻扬,“可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王博文今晚都难逃此劫,方兄何必急于这一时。”
方子墨微微颔首,表示明白,重新正好身子,脊背挺的笔直,与赵元礼一同看向前面。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门猛然开启,安远侯身着褐色长袍站在了主门中央,身后风雪交加中是同样拿着火把的府兵,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京都的勋贵府邸,大都养有府兵,尤其还是侯府,按着制度自可供养五百到八百府兵在家中护卫安全,这阵势瞧着是将所有府兵都叫了过来,明显是不想让人将自己的儿子带走。
人人都知安远侯王氏家族,这位侯爷只有王博文这一个嫡长子,护短是人之常情。
安远侯是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身上自有一种气势,若是让他们这样再府外喊一夜,第二日想必这京中就会传便他安远侯的笑话,懦弱不敢应声,可这般如果让其带走儿子,怕是有去无回,只好派遣府兵,拖至辰时,他就不信他们二人敢对一个一品侯爷如何,耗到辰时他便会入宫求皇上开恩。
“不知方少将军与赵大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安远侯皮笑肉不笑的客气了一句,站定府门一副谁要惹事的质问。
方子墨刚想站出来,赵元礼又阻了,此番是他们赵家与王家的恩怨,不想让方子墨牵扯太多,赵元礼拱手作揖,拜礼,神色平淡:“侯爷,下官俸圣上口谕前来缉拿犯人王博文。”
“你有何证据说明是小儿犯事?”安远侯故意道,眸光骇人。
赵元礼不惧神色,与他回答,“若是侯爷想这时候听,下官倒也不妨说清楚一些。侯爷心系社稷,想必不知内宅之事,前些时候有位姑娘诬陷下官薄情假意致使怀孕,毁我名声,因她含糊其词被当场揭穿,扭送官府仔细查问,招认的内容却与令郎有极大关联。”
“女子曾是令郎的贴身侍女明兰,后来因勾引主子的罪名被遣送出府,王博文将她安置在远郊的一处宅子内,那宅子是令郎私放钱债没收得来,而原本的住户却不知所踪,明兰知晓内情,将其罪状白纸黑字的写了出来,官宦子弟私自放债乃是国法不容!”
“当然如果侯爷觉得仅凭一个来历不明女人的口供不足以说明什么,那就来细细说说草房庙的命案。恒昌赌坊的二当家周隆三日前打死了一对父子,并逼良为娼,致使其妻自缢而亡,留下一女前来京兆府尹告命案,顺藤摸瓜找到了打死人的周隆,此人白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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