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最有益的谋划,松口是迟早的事儿,只是这事他一点都不想跟这两人任何一个说,说了就会更刺眼,挽回前暗恋对象还路漫漫的顾景行心里不平衡地想道。
两人就政事时局,又到诗词歌赋,聊了个畅快,直到时辰不早,赵元礼提出要告辞回府,顾景行起身相送。
临到门口,憋了一下午的顾景行终于问了出口,“令妹可还好?”
赵元礼心中叹了一声果然如此,“有劳王爷挂心,只是受了惊吓,养了几日,这会儿生……估计在家中练习绣花。”溜到嘴边的“生龙活虎”给咽了下去,米分饰表面道。
顾景行唇角微动,勾了淡淡笑意,想到那人样子,又联想到那日同方子墨一道离开时的画面,眸色转黯。
正说着话的,有人躲着雪急匆匆地往云起阁闯,走得急,一下撞到了顾景行,候在马车边上的随从立刻拔剑,把那人吓得不轻连连道歉,顾景行蹙着眉捂着被撞的那处,扫过随从,示意收起来,说了无碍放了人走。
赵元礼看着他倏然发白的唇色,视线下滑落在了他沁出点点血迹的右肩胛骨处,眯了眯眼,恍惚间想起赵文宛回来当日,曾跟他提及最凶险的一幕,是有人替她挡了一剑,鲜血喷溅,好似正是肩胛的位置,会不会是……
顾景行没察觉赵元礼探过来的深意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送别,赵元礼依从,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各怀心思的二人分别坐上马车,各自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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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为了照顾受伤的顾景行,左翎将车内的矮凳全部去掉,铺上了被褥,方便王爷在马车里休息。靠着车内壁面的顾景行未理会自己又开裂的伤口,反而目光沉沉地凝着手里攥着的荷包。
忆起那二人相携着在他眼前离开的画面,心里一阵揪疼。
车轮滚滚晃动,因着颠簸,血流得更多了,顾景行扶着不断沁血的肩胛处,眸色转暗,临到王府门口,用车厢里备用的衣物换下了带血的袍子,勾着金丝边儿的墨色锦袍将伤口遮盖的严严实实,即便一会儿有血浸在上面,远看也不易瞧出。
“王爷,到了。”
顾景行兀的睁开眸子,黑眸瞬间恢复了清明的神采,与刚才闭目养神时偶尔掀开车帘探看外面情况的晦暗眸子完全不同,好似根本没有受伤一般,他踏下马车,身姿挺拔,只是瞧着脸色略微发白。
左翎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却叫六王爷冷淡一瞥定在了当下,顺着他的视线瞧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些鬼祟身影,暗暗攥紧了拳头,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顾景行勾唇讽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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