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本来在乡下就是撒泼耍混的能手,对上懒着干活儿的赵妈妈,那是分分钟撕烂的节奏。
赵妈妈听着她的闹声儿脑瓜子一阵一阵的抽疼,这个赵生自己也是看好,本家的孩子有出息,多少也是顾着的,要保也保了,可实在是没办法,老爷老夫人的铁了心,她要多嘴连自个儿都搭进去,于是也硬了嘴道,“什么都是我的主意,你可莫要含血喷人,明明是他自个儿做的事,可别什么都赖我头上!”
在一旁闷蹲着的粗汉子猛站起来走到赵妈妈面前,撩起手就扇了过去,气得声音颤着道,“是,赵生贴着你的面儿进了国公府做事,咱家承了你的情,这些年的什么好的上赶着送,为的也是生儿好,你现在弄得他去了汴州,那地方是人待的么,回不回得来还难说,你这是断了我们赵家的命根子!”
赵妈妈被扇得耳朵嗡嗡作响,里头牙齿有松动的痕迹,吮了吮嘴角,呸地吐出一口血水,登时红了眼,作势要跟那男的拼命。“欺负我一个老婆子来了,赵老三你还是不是男人!”
农妇自然也不肯歇,一把掳住赵妈妈,手头用劲地对掐着,嘴里还念着让你打我男人,一时场面陷入了混乱。李管事瞧得头疼,最后还是叫来了护院把人拉开,赵妈妈身上穿着的袄子被挠掉了扣子,脸上也叫指甲刮出了几道血痕,向来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散着,活像个疯婆子似的,好不狼狈,一对二的根本没占到什么便宜。
反倒是农妇本来就是乡下出身,不顾面儿往地上一坐,愣是要定国公府给个说法,还她儿子,连哭带骂的又折腾开了。
赵妈妈冷眼瞧着,心道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么个闹法等下就会被赶出府去,拿袖子揩了嘴角血迹,露了一丝冷笑。
只这笑意叫地上赖着的赵生娘瞧见,立马跳了起来,又要去打赵妈妈,护院还在,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从中阻了一下,赵生娘站得不稳往后倒了好几步,要不是有个丫鬟帮扶了一把就摔了。
赵生娘瞥了一眼那丫鬟瞧着有些面熟,跟那天来她家里的人有那么几分相似,不过那姑娘只是冲她笑笑,像是惧怕赵妈妈那吃人的眼神似的,往后躲了躲,赵生娘陡然灵光一现,转了身子正正对上赵妈妈,捋了捋鬓角的发丝儿,从怀里掏出“那人”给的簿子,“你说我冤枉你,哼,定没想到我手里还有证据罢。你让赵生替你消赃儿,又信不过,生儿就都一笔笔记下了,还有日子,这簿子现就在我手上,怎的,要不要一笔笔比对啊?”
“什么……赃儿?”赵妈妈脸色霎时一变,憋了个通红地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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