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不吭声,神色有些微微的异常,按着说的乖乖脱了鞋袜,眸光闪过一丝微微的不耐。赵文宛就随意多了,并不心急,在屋子里四处转了传,倒也十分有礼貌的不乱碰触。
疤婶坐在小板凳上把住赵文熙的脚踝,抹了些药油上去,推拿起来,隐约能瞧出些手法,按了一会儿,赵文熙就觉得脚上的疼痛减缓了许多,额间微微冒汗,只是面前之人一顷身子,那道恐怖的伤疤就像一条肉色小蛇也随之轻摆,让人瞧着惊心。
赵文熙直接撇了目光,移到脖子下的衣服上,许是疤婶动作太大,从衣襟里露出淡紫色的一角,这般正瞧着那紫色的物件就从里面滑落下来。
赵文熙顺手接住,触手丝滑,待握在手里一瞧,原来是块丝绸的帕子,用料瞧着是十分昂贵的那种,帕子中央是用金丝银线绣的火树银花,赵文熙不由蹙了蹙眉头,这婆子怎么会有这种上好东西?
疤婶瞧见赵文熙捡了自个儿的帕子,笑着道:“姑娘就先给我放着那帕子罢,婆子手上全是油,可不愿沾污了这帕子。”
赵文熙眸子里掠过一丝异样,轻声问,“疤婶您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疤婶推拿的动作一滞,浑浊的眸子似乎是陷入某种回忆,最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全不记得了……只觉得这帕子对我很重要,便一直装在身上。”
赵文熙抿唇深思,想到那恐怖的疤痕,还有这似是富贵女儿家才有的帕子,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略带惊恐的抬起头来瞧了这婆子一眼,瞬间觉得脑袋有点昏沉,赵文熙再次看了帕子一眼,这回却见上面有几个小字似得,可是脑袋越来越沉,疤婶的声音慢慢响起,“姑娘,这红油是一个老师傅特制的,有奇效,我经常上山下山的常常磕碰到,他便送了我一些,但是抹上会有点眩晕,你且忍着一些啊。”
赵文熙哪里还能听的清晰,忽而瞧着帕子的字出了神,“景行……”她都未曾注意自个将帕子上的字儿念了出来。
赵文宛此时正盯着一个箩筐上铺盖的绣有暗纹的锦布瞧,虽然有些年头,连颜色都淡成了米白,依旧能瞧出以前应是淡黄色的,越看越像是皇家小孩子穿的衣衫改制的。
这般正想着,就听的那边似乎兀的传来声音,赵文宛扭过来头,疤婶目光焦灼的盯着一个地上,毫无神采,口中只絮絮叨叨两个字,“景行……景行……景行……”,一声声口齿说的并不清楚,只目光一会儿骇然惧怕,一会儿又变得茫然,身子撞到桌具带起一阵响动,却不觉得疼似的,捧着脑袋面容显出一丝扭曲来。
赵文熙看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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