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得更是高兴。
“母妃,什么事这么好兴致?”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殿外传来,不多时,一身鸦青暗紫卷草纹的顾景行走了进来,目光烁烁,凝着越贵妃道。
“景行,今儿怎么来了!”越贵妃瞧着儿子更是高兴,搁了眉笔,让宫人忙活着倒茶侍候。“元宵那日就想留你在宫中一宿,偏是不肯,一个人清冷冷的在府里有什么意思!”
说罢就要伸手去解他的氅衣,只在碰到他胸口时,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才察觉顾景行脸上的气色并不像寻常,被按住了手后,更是执拗着要看。
“小伤,不碍的。”顾景行沉着声音道。
越贵妃的手一抖,眼眶里泛了水汽,嘴里喃喃的气愤道:“一定是她,她的儿子都做了太子,怎么就不肯放过你,怎么就……”
顾景行见状,让人都退了下去,柔声安抚了两句,随后道,“母妃不必为我担心,儿臣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越贵妃下意识地反诘,孩子是从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脾气也是了解,平日里要受了伤定会躲着自己,这回反而……有什么能比养伤还重要的。
“长公主今儿从你这里离开后就去了定国公府,想必是母妃说了什么,不过无论母妃说了什么,这念头必须断了。”
越贵妃闻言惊诧地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听着那清冷声音回了一丝暖意道,“从今往后,她只会是您儿子的王妃,您的儿媳。”
“她?!你上回说有中意的姑娘就是定国公府的赵文宛?原本本宫听闻了风声,还不信,就怕是真的,才与长公主……”越贵妃拔高了音调再说不下去了,一眼不错地盯着顾景行,但看他点头后,骤然沉了声音道,“本宫不同意!”
顾景行似是有所料到般,并不急着开口。越贵妃一通言辞激烈的反对对上他平静无澜的眸子,慢慢止了声儿,妆容明丽的妇人有些颓败地垂下肩,坐在了顾景行对面,拿了被自己扫落一地,桌上仅剩下的一只茶杯斟满茶水,目光幽幽沉沉。
“你这是铁了心了,今儿过来就是知会母妃一声罢。”半晌,越贵妃目光陡然凌厉地看向他,攥着茶杯的手指用力到泛了青白。
顾景行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母妃对赵文宛的印象仍停留在最初时候,没帮着就算,还给添堵,要不是封于修那消息灵通……伸手覆住了越贵妃微颤的指尖,软了语气道,“儿臣是希望得到母妃的祝福。”
赵文宛那种跋扈的性子哪里懂的照顾人,她的景行需要的是能体贴入微的王妃。
越贵妃直接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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