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又落在铜镜中的那张无辜的面容上,“文熙妹妹生了一双如溪水般清澈眸子,可惜……”赵文宛继而将声音压得低沉,“心肠太毒了,没想到我会完完整整的出现罢?”
镜中女子的瞳孔攸然睁大,流苏簪子攥得过紧,在手里留下泛白印记。
赵文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与平南王世子合谋想要害我清白,我早就察觉,只不过……现在躺世子怀里的人正是文萱,祖母已去接她回来,有些事情的妹妹可想清楚要和祖母如何交代了。”
赵文熙死死凝着她,不甘,怨恨,嫉妒各种情绪交杂,这人凭什么又没事!明明……更因着先前的事情有些精神恍惚的,只睁着一双水眸,狠狠瞪着赵文宛不掩怨毒地开口道,“你没有证据,作何诬陷于我,祖母是不会信你的。”
“你这里我确实拿不到证据。”赵文宛忽而伏低身子,在赵文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声的话语,一边说着还不忘观察赵文熙渐变的神色,一点点的惨白起来。
赵文熙惊讶的眸子里顿时迸发出一丝灰败,陷入黯沉,“赵……文……宛!”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忽而扬起的手就要一巴掌落下,被赵文宛手疾眼快地狠狠握住了她的臂腕。
“妹妹总算不装了,到祖母面前也这般坦坦诚诚的认错,倒也省了挣扎,我或许瞧着顺心,还能为你求求情。”赵文宛扬了嘴角道。
赵文熙手腕吃痛,斜目呼哧呼哧的怒瞪而视。赵文宛嗤笑一声,甩开了她的手,言尽于此便打算离开,临到门口,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轻声道:“妹妹既然是病了,今个也别出房间了,好好休息吧,明日好有精神在祖母面前哭诉,别动不动就哭晕过去。”
赵文宛的最后一句意味深长,却让赵文熙暗暗心惊,自己以生病为由没去茶会,就是想把自己摘个清楚,可赵文宛的意思似乎……紧接着就听到她以伺候主子不利的由头让绿云去李管事那里领罚,而后又响起外头几名婆子的应声,赵文熙陡然睁大了眼眸,这人趁着当家,竟是要把自己软禁起来!
赵文熙猛地瘫软在椅子上,将面前的梳妆匣子狠狠砸去了铜镜上,一片片的铜镜咔嚓碎了开来,落在地上,像是开了一朵朵的水晶花,无数花瓣凋零也不过于此,映出了女子无数双含恨的眼睛。
约莫到了掌灯时分,赵老夫人才带着人回来了,一脸严肃,听说是让几个身体肥壮的婆子抬回来府中的,半条命都差点折腾进去。赵文宛寻信儿也去了文香苑探看,见赵文萱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脱了力气,跟个木偶一般一动不动,额头冒汗,手腕脚腕均有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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