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三月二十九:伤口逐渐扩大,万万不可服用任何丹药、施展任何修复术法,以白英草研磨成汁后涂上,略能止血。希望能坚持到小轩出来。”文荆有点尴尬,“……小轩?”
君衍之仍在低着头看。
文荆又翻了几页:“四月初五:流血越来越多,发现金明草搭配白英草,效果更好。今天终于把婚服制好了,试穿了一下倒很合身,可惜不能让小轩看一眼。算了,不能强求。”
再翻几页:“四月十二:今天去看小轩了,正在结丹。怕他结丹不成反而丧命,不敢打扰。看来是见不上了。”
后面的纪录里,伤势越来越严重,皮肤逐渐溃烂、变黑腐化,连皮肉都是一块块地往下掉。这血修术法着实了得,吃丹药、疗伤都只能加重伤势,阴狠残毒。文荆轻声道:“师兄,这些都是陆师祖的纪录。”
“嗯……”
“你在看什么?”
君衍之把手上的书本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文荆接过来坐在地上,与君衍之各捧着书册翻阅,地牢里只听见书页缓缓翻动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文荆轻声道:“师兄,你看完了么?”
“嗯。”君衍之站起来,慢慢收拾散乱的书本。
文荆低着头捡书,轻轻叹息:“想不到师父与师祖当年竟发生了那种事……”
“嗯。”君衍之淡淡地补充,“我若是他,我只怕也想死了。”
文荆不经意地道:“师父发疯只害死他一个,你若发疯,还得有一群人陪葬……你还是别发疯得好。”
君衍之的身体一僵,轻声道:“我尽量。”
“师父那么冷酷古板的人,竟然会做出半夜偷亲这种事,陆师祖当时一定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好比你以前那副样子,要是鬼鬼祟祟地偷亲我,我也必定不信。”
君衍之咬着唇。
“我觉得陆师祖当年拒绝师父,必定是因为心中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并不是真的不喜欢。”
“……是么?我倒是觉得他拒绝得很彻底。否则师父也不会心灰意冷地下山、消失了那好几个月。”
文荆只觉得君衍之这些话有点怨气,却也不好深究,继续道:“师父下山几个月,陆师祖便担心了几个月啊,寝食难安,不也是在受苦么?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师父竟然要跟他断绝师徒关系,还要魔修,真是可怜。”
君衍之道:“……我还是觉得师父比较可怜。”
文荆小声道:“陆师祖不也……那个……彻夜长谈挽留他了么?我就佩服师父的那句‘弟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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