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天咽了咽口水。
众人俱都沉默地望着他。
云溪长老慢慢走了几步,终于仰天道:“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当年一桩弥天大案得以昭雪。赵宁天,也是你该走的时候了。”
赵宁天脸色惨白,突然泪盈满目,紧紧抓住云溪长老的衣摆:“长老……长老……”
人群中一个声音缓缓传来:“长老,赵宁天不必杀。”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男子满面憔悴、头发散乱,双目如同死鱼一样没有表情,却是许久没有出声的朱槿。
“席宗主曾经说过,招血旗是魔修宝物,修为低的人驾驭不了,有反噬之功效。只要封住他的气海,不过三刻便会全身溃烂而死,与那招血旗杀人之法毫无两样。”
赵宁天大惊:“不、不不……”
朱槿缓缓道:“席宗主对招血旗恨之入骨,你却不知天高地厚,偏偏要用这柄旗子害人。席宗主利用了你之后,早已为你安排好了后路,赵峰主何不自行解决呢?”
赵宁天眼望着众人没有一丝怜悯,心中害怕,痛哭失声道:“求、求饶命……”
文荆、君衍之低头望着他,谁也没有出手。
赵宁天呆呆坐在原地,几次举手想劈死自己都下不了手,又恐惧地低声哭泣。
对于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别人杀他岂不是正合他意?亲手毁掉自己,只怕才是最为恐惧的事。
终于,赵宁天哭得没有了泪水,他抬起颤抖的手掌在下腹一挥,气海中顿时一窒。
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身体生出众多细小伤口,逐渐扩散。不过片刻,他求饶似的地望着众人,身体慢慢溃烂,终于化成了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