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你,你难道不觉得受之有愧吗?你这个赖皮鲛,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能掩盖你斯文败类的事实,你是鲛族的耻辱!”
她这一通骂,众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上首的人白了她一眼,“笨成这样也是旷古烁今第一人了。”一面与她擦身而过,抬袖指了指道:“自今日起雕题国并入潮城,潮鲛要是看得上雕题鲛女,也可与之通婚。雕题善战,以后海疆的太平就归雕题负责,不得欺凌弱小,不得恃武行凶,若是让本座发现有异,族规惩处,绝不宽待。”
众鲛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大将军心里也存疑,追问道:“大王这是赞同臣下的意见了吗?不过也太彻底了些,譬如令我们的鲛女作配潮鲛,那些无能之辈会辱没她们的。还有雕题巡逻南海及哑海……我们只要征服,四海和平关我们球事啊!”
他刚说完,鱼官咚地一声跪下了,颤声道:“请君上恕罪,兀犴将军心直口快,不知其中厉害……”
这下大将军不说话了,再简单的脑子也能感觉到有些不对,他傻张着嘴向上看,“大王……”
“养着一帮连国君都不认识的将领,雕题国迟早要完蛋。”他皱了皱眉,厌恶地调开视线。
夷波旁观了半天,搞不清方向。这时听见阿螺的叫声,欢欢喜喜举着个框从宝座后面出来,扬扬手说:“回禀龙君,海图已经绘成了。这雕题王的皮真厚,我剥了半天才剥下来绷好,您看看,没有什么偏差吧?”
满殿的人都心惊胆战,水里似乎漾起一股腥味,到现在才发现有血丝漂浮,原来雕题王已经被杀了。
兀犴大将军面如土色,结结巴巴说:“这……这……不是大王!大王……”
鱼官捂住了他的嘴,小声道:“他是南海龙君,来替潮鲛报仇了!”
雕题国和潮城的过结由来已久,这百余年间雕题仗着凶狠欺凌潮城,现在南海海主回来了,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把他们的雕题王剥皮做了海疆图。这个下马威给得太狠,连久经沙场的大将军都唬住了,和鱼官抱头痛哭,哀悼雕题称霸海上的世代宣告结束,接下来他们得服兵役,连自由都受限制,就别再考虑个人的婚姻问题了。
夷波坐在那里发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龙君不是雕题王,他是来救他们的。
阿螺奔过来扶她,把她往前推了推,“快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