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他!”
明蓝蕴叹气背手,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寒露时节,我要做一些花糕,大殿下到时候可要尝一些?”
凌贺之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听着明蓝蕴撇开了话题,眼眶通红,布满血丝,声音哽咽,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
他明白了,他懂了!
少年神情恍惚地站着,仿佛仅仅是站着就用光他的所有气力。
呆滞中,他听到明蓝蕴开口说:“大殿下,还请您先回去歇息。”
凌贺之行礼,脚步沉重地离开了。
那背影瞧得福康心里头不是滋味,小声问明蓝蕴:“师父,谢家军的事……”
明蓝蕴双眉一拧,语气严苛:“不可以提谢家军,无论在谁面前!再有下次,抄写伤寒杂病论条文!”
吓得福康一个哆嗦,连忙应答:“是,是。”
福康从未见过这般生气的师父,弓着身子瞧瞧抬头看她:“师父,那刚才大皇子还叫您救人呢。”
不罚大皇子,反而避重就轻谈论起了寒露当日的吃食?
好像不太在意凌贺之谈不谈谢家叛军的事情。
“我要看他能不能走出这个心结。”
明蓝蕴目光看向亭子外的秋色,许久之后才缓缓说:“福康,不听话的饿狼,最后他会连累害死你我的。”
她的命数是死在凌贺之手中,但福康的命数举步维艰,与身边人息息相关。
国师犯错,大皇子犯错,陛下动手杀二人前会权衡其中的利益,会好生想想能不能。
但福康犯错,不过是被天子足下的蝼蚁,随时会被罚死。
明蓝蕴看今日的福康就像当初的她,前任国师,她的师父举步维艰,将她护在身下。
等她坐在了国师的位置上,方知其中艰辛。
凌贺之的心中起了芥蒂,明蓝蕴要他好好想明白。
若是想不明白,若是一意孤行。
二人私下便不用以师徒相称了。
自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道不同不相为谋。
明蓝蕴抬手抚摸上凉亭的柱子,立于栏杆前,望着面前景色,一字一句说:“福康,李尚宫早早告知我了,可我偏偏过了一炷香时间才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福康警觉起来,吓得跪在地上。
他觉得师父是在生气,但又不太像。
“今日之事绝对会传到陛下耳中,就算我不说,也会有人传消息!既然无人敢阻拦三皇子,我便迟些过来,让他再多说些,陛下责备他与萱贵妃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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