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发生了不小的转变。
这段时间他尽力和对方保持一定距离,希望给双方一段缓冲适应的时间,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什么聪明的决定。
薄靳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儿子对他说的那句——你一脸孤寡相。
他面色一僵。
离婚是不可能的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正想着该怎么挽回伴侣的心,就听顾清说:“我缺席了整整二十年,你会对其他人心动也很正常,我不怪你。”
好听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听着委屈又克制。
薄靳:“……”
这些年他为了组织的事东奔西走,恨不得一天掰成48小时用,老婆躺在医疗舱休眠,儿子在组织里受苦,他心里备受煎熬,哪有心情跟别人谈情说爱?
“清清。”
薄靳犹豫了一下,握住他攥紧被角的手,“我们好好谈谈。”
说完,薄靳感觉到他的手一僵。
顾清声音闷闷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薄靳:“……”
顾清背对着他:“你喜欢的是谁?我认识吗?”
沉默了片刻,薄靳低声说:“你认识。”
还真有人?!
顾清藏在被子下的手猛地收紧,咬着后槽牙,努力放柔声音:“是谁?”
薄靳打开床头灯:“你转过来,我告诉你他是谁。”
顾清停顿了片刻,坐起身,眨眼间满脸的冰霜变成了委屈。
薄靳将人拉近,凝视他的双眼。
“看到了吗?”
昏黄的光线下,眼前这双眼睛里倒映的满满都是他的影子。
顾清指尖一跳,强压着唇角,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