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疼。”顿了顿又说。“往后白日里洗头罢,晒晒阳光,曾偶听人说过夜里洗头不好,容易犯头疼。我也不是日日有活做,待我不做活时,我去看着摊子,左右也熟悉。”
“这是心疼我呢。”季歌伸手握住自家男人的手,回头冲着他笑。
刘大郎如今不复青涩模样,反手握住媳妇的手。“你是我媳妇,自然得对你好。手有些冰,你窝床上,我坐床边给你绞发,莫冻着了。”
“进了四月中旬就没这股凉意了。”说着,季歌窝进了床里坐在闲边,说起傍晚猫儿胡同发生的事。“有听到风声没?我推着摊子进胡同,遇着了两个媳妇子,听她们说了一嘴,原是那柴大娘被抓着了,真是解气。”
有点耳熟,刘大郎手上动作一顿。“上回硬要给二郎说亲?被你给唬住的老妇?”
“就是她。”季歌点头应着,经他这么一说,又想起一桩事。“下午我们几个在唠磕时,余婶隔壁摊的过来接了话,说有回她在河边洗衣裳起的猛了,犯了头晕幸好二郎伸手帮了把,才不至于让她摔河里。又听对面摊子的说,也见过二郎在河边洗衣服,就这么评论开了,说二郎是个会疼人好后生,我琢磨着,就算是个男的,被这么八卦着也不太好,你跟二郎说说罢,往后洗衣裳这事由我来就行。”
只怕是有那么几回,收摊回家时,琐碎事多了些,二郎便拎了衣裳去河边洗,以往在清岩洞时,也有过几回。她得操心着柴米油盐以及孩子们的日常琐碎,还得顾着小摊子,桩桩件件的事情,看着不显细细碎碎的却着实费心,按说她满打满算也就十六,可能是操心过甚,想的有些多,有时候念叨着要说件什么事转眼就给忘了,得经人嘴口提起时才想起来,好在大面上从未出过漏。
“三朵和阿桃也不小了,你别总惯着,让她们帮衬着干些活。”二朵明个进得锦绣阁,往后每三日才回一趟家,刘大郎是不想媳妇太累,老人常说想太多了容易伤身。
季歌拿手捏了捏发丝,还有些微微的湿意。“我没惯着,能做的活我都吩咐她们搭把手。”她也知,这般家境往后三个孩子嫁了人,倘若没有大造化,还得围着灶台转,里外得拾掇整齐,若这手活不利索,婆婆定会不喜。倘若真有出息,这些都是后话了,太过遥远不想也罢。
“大郎我琢磨着啊,二郎又生桃花了。”季歌想起余婶隔壁摊的妇人。“正好说起二郎亲事时,她便拎了凳子凑过来,心里真感激二郎帮了她一把,就算没有过来窜门,摆摊那地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该顺嘴说一声,可她愣是没什么举动,今个对面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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