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糊口,余不了几个钱。
季歌和刘大郎到季家时,家里就只有季母一人,她正坐在屋檐下编着草鞋,地上铺着张破草席,妞妞身上绑着布巾,一头系在季母坐的椅子上,妞妞就在破草席里爬来爬去,追着身上的布巾玩,咯咯咯的直笑着,正是出牙的时候,嘴里口水直流,草席衣裳上皆沾了口水。
季歌和刘大郎进了院子,季母仍在低头麻利的编着草鞋,并没有发现俩人,倒是妞妞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俩,然后,咕噜一个翻身坐在草席,咧嘴冲着俩人笑啊笑,嘴里咿咿吖吖的嚷嚷着。
“娘。”季歌走近了些,张嘴喊了句。
季母猛的抬头,愣了会。“咋回来了?一来一回多耽搁。”她是细细问过大儿媳妇的,又见连接阿桃进县城时,大女儿都没有露脸,想来是小摊子走不开。
“今个端午呢,回来看看。”季歌笑着说话,刘大郎把手里的节礼送到了季母的跟前。
“就不能让旁个捎回来?”季母并没有急着接节礼,一脚踩着椅子站起身,同时把草鞋搁到了椅子上,这才伸手接过女婿手里的节礼。“你看着点这小蛮牛,她力气大着呢,吭哧吭哧的直乱爬乱撞,没得把椅子给拖动了,砸着了她。”真有个什么,还得费钱买药。
季歌蹲着直接把妞妞抱了起来,隔了两个月没见,小家伙没那么胖了,瞅着却是更清秀了些,精神也很好,就是身上有点脏兮兮。“娘,里头有糕点呢,给妞妞吃口呗。”
☆、第055章
季母将女婿送的五花肉和鱼都挂在屋梁下,拎着油纸包和尺头进了屋,心里琢磨着,这块葛布给哪个儿子做夏衣好,说来老伴也有近四年没有添衣了呢,二儿眼瞅正是说亲的年岁,得穿精神点才好,若不给三儿四儿做衣,这俩小子准会又哭又闹,尺头就这么点真愁人。
葛布妥当的收进木箱,季母隔着油纸包闻了闻,记得大儿媳说玉米发糕要便宜些,果脯蛋糕卖的贵点,她闻着了浓浓的玉米香,便拆开了油纸包,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捏了小块发糕,自己尝了口,舔了舔唇往屋外走,将剩下的一口喂给了妞妞,接着进屋三两下将发糕重新包好。
说一口还真只喂一口。季歌默默的噎了下。
季母端了两杯茶出来,这是自家做的烟茶,味浓泛苦,老伴就爱这口,特意在山腰种了十株茶树。“来,喝茶,你爹他们在地里忙着,你大嫂捡柴木割猪草去了。”说着,她问。“过来这边是有事吧?有甚事?”一点弯都没有拐,跟个明镜似的敞亮。
“是有点事。”季歌把妞妞放到了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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