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手指头还是软的,怎么能干这种活。
“那阿昀的大姐姐和三弟也要自己洗衣服么?”
小家伙摇头:“大姐姐和三弟是娘的孩子,我和哥哥不是,娘要先照顾他们。”
原来是继母,那也难怪。卫嫤恍然大悟,突然身边传来一股危险的气息。扭头一看,木盆边的少年扯着衣服,面沉如水。方才来驿站的路上,提及提前归家时,他也是这样的反应。
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年放下衣服。
“你房里的水凉了,我去倒掉。”
☆、第4章 口是心非
说完晏衡三步并作两步迈进厢房。
驿站不过是官员歇脚之处,整体布局相对简单。以他七品微末官职,只能分到中下等小院。院中正房自然留给他们兄弟俩,卫嫤所用便是剩余的一间厢房。
正房尚且简陋,厢房自不必说。土炕靠窗一侧放张方桌,另一侧便是屏风。说是屏风,不过是几块木板。此刻木板上搭着花花绿绿的衣裳,倒衬得屏风没那么单调。
拨开衣服他往屏风后走去,入手一片柔软,比他所发官服还要舒适许多。不自觉的他想起方才敲门送水时,开门一刹那的惊艳。白天在牙行阿昀那句话说得倒不错,阿嫤的确生得好看。莫说酒泉郡的豆腐西施,就是誉满凉州的知府千金,容貌较之也多有不及之处。
故而白天在牙行,明明看出她眼中期待,他仍犹豫再三。西北苦寒,能养住她?
摩挲着衣料,方才入手只觉柔软,这会沾上手心温度,入手更是舒适。听牙婆所言,阿嫤出自京中富贵人家。虽然从初见到现在,她并未露出半分娇气,举手投足间反而有股男儿的豪爽和果决,但这并不能完全打消他顾虑。
毕竟西北不仅苦寒,晏家更是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