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就认出了往外走的人。不过丁有德心存疑惑,晏衡这会不应该正在回西北的路上,那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座上峰一天内两次指明要掀翻的四合院?
对,一天两次。一大清早他们收到命令,招摇过市刚到院门口,就被一位侯世子的名帖给原路请回去。回到大营刚坐下,还没等喝口热乎茶,又被命令原路返回。顶着大太阳走了两回,这会燥得他心里直骂-娘。但当看清院里走出来的人时,那点燥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
还真是晏衡。说来也怪,明明他跟晏衡同时入伍,甚至他还比人家大上一岁,可他看到晏衡就发憷。一起训练巡逻时,他下意识听晏衡的。开始他还不解,直到去年瓦剌人进犯,晏衡带着他摸到后面,一枪挑一个瓦剌人后,他才恍然大悟。瞧瞧人家那意识,瓦剌人藏哪他一猜一个准,原来自己这是慧眼识珠。那之后他立刻主动要求调班,巡逻休沐都跟晏衡同步。
这会看到晏衡本人,想起自己如今跟个地痞无赖似得领一群人骚扰民宅,丁有德打个哆嗦,一股寒意顺着脚后跟往上窜。明明三伏天骄阳似火,他却感受到塞外数九寒天的凛冽寒意。
“阿……阿衡。”
“有德兄?刚阿昀还说看你眼熟,”站在台阶上,晏衡明知故问:“你们这是在干嘛?”
丁有德支支吾吾:“镇抚大人说,他妹子陪嫁良田被府里一户姓卫的刁奴夺了。既然你在这,想必咱们走错地方了。”
三两下盘好发髻,连钗都没来得及插便急匆匆出屋的卫嫤母女,走到门边恰好听到这一句。迈过门槛,她确定道:
“这里正是卫家。良田之事误会一场,上午便已说清,几位军爷来此有何贵干?”
丁有德瞅瞅旁边自打卫家姑娘出来后便退后一步,直挺挺杵在那当门神的晏衡,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别人不清楚,他还不了解晏衡?他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想必是同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