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一个侍妾在未进宫前怀上的奸生子,有什么值得高兴。
待暗卫退下后,看着御案上的江南奏折,庆隆帝眼前一阵恍惚。
倚在榻上好生歇息会,慢慢睁开眼,他视线逐渐恢复清明。
“皇上,要不要传太医?”
捋着拂尘走下来,三思满心感叹,这两年皇上的身体是越发不行了,往常左右两盏灯就能批奏章,如今加到十盏,整个乾清宫偏殿灯火通明,他看东西都有些吃力。
庆隆帝摆摆手:“不必,朕这是老花眼,看了也就那样。”
想了想,他又道:“把阿怡从外面给朕淘换来的那副西洋镜取来。”
见三思领命退下,斜倚在榻上,庆隆帝看着殿中央香炉内升起的氤氲雾气,心下隐隐升起一股英雄迟暮的悲哀。
不是恋栈权力,也不是遗憾岁月如梭转眼已到暮年,他想放权,可这大权该放给谁,又能放给谁呢?
太子?
看他干得都什么事!
如果他能像自己当年一样,在一众虎狼兄弟中杀出重围,凭个人能力睥睨天下,他又何愁皇位后继无人。本身能力不足也没什么大碍,做个守成之君,踏踏实实延续大越盛世也无妨。
可他偏偏行这些旁门左道,利用后宅妇人算计亲兄弟。既非帝王心术的制衡,又无一丝男儿的坦荡和守成之君的仁慈。
大越立朝近百年,繁荣昌盛之下一些官员早已忘了创业之艰。占天下税收之重的江南都已经从根上开始烂,这样的天下,太子能控制得住?
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意识到自己敌不过沧桑岁月的庆隆帝,开始对这片天下进行最后的筹谋。
江山为棋,谁主沉浮。
反正不能是太子。
没有任何一刻他比现在更清楚,不是没教导过,也不是没提醒过,可太子非要往死胡同里钻,既然如此也就不要怪他被放弃。
建文四十年早春的那场动乱,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三月初,帝惊梦太-祖,太庙恐有危……”
通敌叛国这个污点绝不能扣在皇家人头上,于是庆隆帝做了个梦,梦见大越开国太-祖托梦给他,说供奉祖先香火的太庙有些不妥。派人去查,发现太庙东方五行八卦上一个关乎家族是否兴旺的重要卦位有人在做法事。
做法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
虽然太子百般辩解,说他是听世外高人之言,选此吉祥之地做一法事,保佑大越国运昌隆、父皇千秋万载。可这说法压根立不住,因为很快青龙卫就从中查出了巫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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