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但真没想到有一日竟然会背负祸水的名头。
“本宫自幼家教甚严,进宫后谨守宫规。友爱姐妹,对各位殿下也向来尊敬。试问殿下是以何种理由,将祸水的名头往本宫身上扣。”
武王绞尽脑汁,最终发现他还真找不出淑妃丁点错。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举手抬足令人如沐春风,且不论再受宠都不会张狂。私下里他对王妃有所不满时,便常以淑妃娘娘告诫之。
想不出来,这会他也只能强词夺理,硬着头皮说道:“以淑妃娘娘之圆滑,自然不会留下把柄。”
圆滑也成了错?淑妃满脸无奈,眼见着庆隆帝气顺了些,她安然退到帝王身后。
站在台阶上,庆隆帝一双龙目盯着武王,直把他盯到心里发毛。然后他挥挥手,冲着下面将领说道:“还不把这逆子抓起来。”
武王初时还有些云里雾里,他的人手已经把翊坤宫围城铁桶,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亲自带进宫的将领把刀驾到他脖子上时,他依旧满脸的不可置信。
“蠢材,连这点人心都看不透,还妄图登顶帝位。”
庆隆帝连个眼角都懒得给儿子,站在台阶上他看向宫墙外,那里冒起红烟,想来镇北侯已经制服打算入宫“勤王”的魏王。
在端王大婚前夜,一场宫变止于无形。
翌日上朝,庆隆帝细数二王罪过后,决定将其从宗室除名。满朝文武早已吓破胆,这会更是跟鹌鹑似得缩在下面,一个屁都不敢放。正当他准备下令问斩二王时,身着喜袍的端王突然下殿,五体投地跪求父皇饶两位皇兄一命。
任凭庆隆帝如何发怒,大呼逆子,端王仍不改初心。直言父皇年迈受不得丧子之痛,二位兄弟死不足惜,但请父皇保重身体。
见他如此仁慈,庆隆帝再无一丝忧虑,当场拿出半月前早已写好的圣旨。以年迈体力不济为由,禅位于端王。听着端王再三推辞,他脸上笑意越发真挚,直接从龙椅上走下来,亲自将帝王冠冕扣到端王头上。
卸下沉重的冠冕后,他只觉全身轻松。为大越江山劳累了四十年,如今年近花甲,也是时候退下来,带着如花美眷看遍这片山山水水。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他绝对不会承认,看着这个惯会躲懒的儿子因为要接管天下重任而满脸郁闷时,他心里如三伏天喝了雪水般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