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肚子万分庆幸:“得亏我当时没在长安,不然可不得吓死。”她是有人护庇的娇娇女,无论婚前婚后,都不曾经受风浪,实是幸运。
她提起夫婿赵则通,仍是一副嗔喜随心的作派:“……他呀,本来还准备跟着我哥哥再走一趟波斯诸国呢,还兴冲冲说要给哥哥做向导,接到调令喜的不行,赶紧收拾了行李来长安了,只说功劳都让夏侯立了,倒将他闲置在幽州。”
隔得这许久,再听到何渭的消息,夏芍药也不禁好奇:“你哥哥带着商团出关去了?”
“可不是嘛。我娘来信,说是哥哥婚事不顺,这些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原本是青年俊杰,到了最后婚事却成了老大难。我娘愁的整宿睡不着觉,只差押着哥哥入洞房了。这次听说是我娘在家里哭天抹泪闹的不行,我爹也在旁边帮腔,大哥在洛阳呆不住了,这才带了商队往波斯诸国去了。他大约想着一去多时,总也能清静许多日子吧。”她掩唇而笑:“照我说啊,我哥哥还是看不穿,就算他躲个三年五载的回来,只要一天未成亲生子,我娘总有法子闹腾的他不得安宁的。”心下暗暗叹息,万没料到她兄长何渭原来游戏花丛,谁曾想也有痴情的一天,到了最后情债全攒到一块儿去了,还是眼前之人。
按说,夏芍药也是无处不好,叹只叹与她兄长此生无缘了。
见夏芍药对兄长的痴情半点不知,她也只能替兄长掩下这段情思,他已经为此耽误了终身,免得说出来再增加夏芍药的困扰。
永泰三年,长安城里胡姬酒肆遍地开花,戴着头纱露着一截曼妙腰肢的胡妓当垆卖酒,引的长安城中少年贵公子们流连往返,眼睛恨不得粘在那截水蛇一般的纤腰上去,撕都撕不下来。
景帝在位三年,励精图志,又因打开了出关的商路,起先因互市之利,大齐商人与辽商皆组商队远行,此后他国商人也开始远赴大齐,带着远方的美女珠宝香料等各种稀罕物前来大齐做生意。
去年末,就收到西域诸国国书,各国不但要派使者前来大齐,还有随行的商团。
开年之后,四方馆里就准备了起来,直等各国使者商团入京。
皇后整日困在宫里,闲极无聊,年前又诊出了身孕,时不时就召了夏芍药入宫,听她讲讲市井百态,聊以打发时间。
夏芍药还与她开玩笑:“娘娘这是把臣妾当说书先生了?若是故事讲的好,娘娘可是要打赏的啊!”
“你还缺黄白之物?恐怕你拔根汗毛,都抵得上你家侯爷一年的禄俸了。”
夏芍药掩唇浅笑:“我家侯爷与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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