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绿翠性子爽利,嘴皮子尤其利索,撸起袖子瞧了瞧,忍不住骂了句晦气,叹气道:“近来真是倒了大霉了。”
杜薇跟着伸头看了看,发现她两条胳膊都肿胀了起来,皱眉问道:“主子又罚你了?”
绿翠唉声道:“本来挨罚也没什么,咱们做奴才的,有那个没挨过罚呢?可主子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么些折腾人的招数,让我端着两碟用瓷盘子乘着的果品,抻着胳膊站了好几个时辰,我倒是宁可挨一顿打了,总比现在钝刀子割肉来得快活。”
杜薇问道:“主子她为何罚你?”
绿翠苦笑道:“今儿个我端过去的果品有几个品相不好,留了些疤在上面,主子非说我这是起了二心慢待她,这话从何说起?都是尚食局分的吃食,我哪有什么法子?”
杜薇难得地劝慰了一句:“主子伤着了脸,这些日子脾气不好,你仔细着些,莫要触了她的霉头。”
绿翠点头道:“我省得的,我倒是没什么,只倒霉了绿玉...哎!”她长长地叹口气,摇了摇头,连串地蹦出几句来:“你也小心着些,咱们主子如今正招待陈美人呢,那是个笑里藏刀的刁货,与你又不对付,再蹿腾几句,累的你也要受罚。”
杜薇点头道:“我懂得厉害,绿环在后面,你去上些药吧。绿玉又被主子留下了?”
徐凊儿近来的脾气越发暴躁刻薄,她又够不着别人,便只能拿院子里的几个下人出气,因着责难和折腾,杜薇和她们几个原本不甚相熟的,也迅速熟络了起来。
绿翠忽然打了个寒噤:“咱们几个丫鬟里面,除了你年纪小看不出究竟,就属绿玉模样最为出挑,原来主子容色好的时候还不觉着什么,可如今主子的脸...哎。反正绿玉白净一张脸简直是戳她心窝子,我进去的时候,看着她两只手都没一块好皮子了,主子真是忒狠了。”
杜薇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隔墙有耳,然后端着茶点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绿玉弓着腰站在中央,大清早的,她却手里捧着个羊油蜡烛,染出的油脂滴滴地落在她的手背上,发出‘嗤嗤’的声音,似乎还夹杂了些皮肉灼烧的‘嘶嘶’声,夹杂在徐凊儿和陈芷兰娇柔的说笑声中,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杜薇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在锦衣卫虽不用亲自进刑房,但却实在见过不少酷刑,但那都是对些大奸大恶又不知悔改之辈施用的,绿玉一个姑娘家,对主子又忠心,受这番折腾实在是让人看不过眼。
陈芷兰装扮的清淡素雅一如往昔,徐凊儿却穿的比往日更艳丽张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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