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长大的,从教坊司那种地方出来,焉有苟活于世的道理?”他低头看了一眼陈汀兰,微皱着眉,略带不耐地道:“我与小姐非亲非故,小姐求救可是找错了人。”
陈汀兰膝行了几步,扯着他袍袂的下摆,眉头蹙得无限风情,哀声道:“我们陈府的事儿,不管与你有关无关,我都不再怨你了,难道你就半分不念着当初的情分吗?”
宫留玉嗤了声:“当初的情分?小姐是指当初梅林诗会,你故意闯进去,扯了面纱让我瞧见的情分?还是指收买了我府上的下人,把我的喜好行踪露给你的情分?或者是你传出话儿来,说我多年不娶是因为倾心于你的情分?”他曲起手指,门沿上敲了敲:“若是你指的是这些,那咱们的情分可真是不小了。”
陈汀兰见他一概知道了个详细,面色煞白,身子颤着俯在地上,五根手指却还牢牢地扯着他的衣衫下摆:“是,我是做了不少错事,可都是对您的一片真情,我有什么错?”纠缠间,她胸口露出一痕雪脯,她更加俯下身子,悲出了一种入股的娇媚,一看就是在教坊司学的招数。
当男人摆明了对女人没那份心思的时候,千万别提自己的情深意重,说的再恳切,再海誓山盟,他们也觉着腻歪。
她一边卖弄风情,一边道:“您就疼疼我吧,一次就好,如若不然,留下我也成,让我在您身边做个丫鬟吧!”
宫留玉蹙着眉毛,冷冷地看她一眼,表情阴鸷:“你要留下也并非不行,只是你口舌多又好夹缠不清,若是肯自饮了哑药断了手脚,我府里也不会吝啬给你一碗饭吃的。若是做不到,那就趁早去了吧。”
陈汀兰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手也下意识地松了松,宫留玉抬步出了花厅,面色阴霾,杜薇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回话,就见陈汀兰面色阴戾了起来,眼底带着飞蛾扑火的疯狂,狠狠地刺了过去。
杜薇惊了一跳,人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已经跨了几个大步冲了出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她没想到人恨极了的时候,力气竟这般大,她握着簪子的手不断地朝前,四处挪动着想要挣脱桎梏,眼看着那簪子尖就要扎到自己眼珠子里,下意识地避了避,那簪子就直扎入了她右臂,殷红的颜色立刻从素蓝的半臂上渗了出来。
杜薇握着她的手,勉强道:”二小姐要想清楚,三思而后行啊...“
陈汀兰脸色满是怨毒,手下不留力,直勾勾地盯着宫留玉:“可惜了,美人计对你没用,既然你看不上我,那咱们就一道去了吧,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儿!“她猛地挣开了杜薇,握着簪子的手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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