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晃荡出细碎的声响,晃的李威头晕目眩,他轻轻笑道:“国公给他报了个战死,还向上头请了封赏,可我把前些日子南方这边的调兵记录查了查,发现这些日子并无兵丁调动,便是有也不在宣城这边,既然无战事,令公子打的是哪门子仗?难道偏他一个人独自上阵不成?”
李威身子一僵,过了半晌才勉强开口:“犬子,犬子是...不慎被杀....”
宫留玉唔了声,微微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大人不必紧张。”他长叹一口气:“我奉皇上之命来调查江南匪患之事,如今看来牵连甚广,皇上又授予我先斩后奏之权,重任在肩,疑心也难免多了些。”他一转头道:“不过那些蛇虫鼠蚁自认为做的不留痕迹,其实也经不起细细探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威勉强应是,宫留玉却突然起身道:“既然国公执意不允,那我也不好逼迫,不过有些事儿孰轻孰重,国公心里也该掂量清楚。”
他带着杜薇走的飘然潇洒,李威僵着身子坐在太师椅上汗如雨下。
方才当着他的面李琦有好些话不便细问,如今满面惊色地转头问道:“爹,殿下说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二弟之死和匪患有关不成?”她是水晶心肝之人,转眼就猜出了当中的联系。
李威突然恨恨地摔了一个茶盏,也不理她的问话,咬着牙根怒道:“他竟敢,竟敢这般威胁我,逼我认下那个贱奴!好歹我也是一品国公,便是他是殿下,也不能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李琦见他这般,便知道宫留玉说的事儿怕是真的了,她心里一惊,还是强压着不安低声道:“爹爹息怒。”
李威估摸着人走远了,这才放开声音咒骂了几句,李琦微蹙了眉,等他气稍稍出了些才低声道:“爹爹请听女儿一言。”
李威知道她素来沉稳多智,所以对她十分倚重,闻言稍稍敛了怒气:“琦儿快说。”
李琦低声道:“其实女儿觉得...殿下提出这事儿并无不可。”她见李威脸露怒色,忙补充道:“当年之事爹爹为何如此担心?皆因着怕被人知道告发了李家,可爹爹有没有想过,这事儿对堂妹...杜薇也是要命的大事儿,您觉得她会轻易让人知晓吗?说句不太恰当的,咱们家和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着同样的大忌讳,本来是可以绑一块的,何必非要你死我活?”
李威沉吟不语,李琦继续道:“就算不说她,咱们说殿下那边,看今日情形,殿下怕是也知道当年的事儿了,他难道不知这事儿的严重,为何不向皇上道明原委,还日日把她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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