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妩上去,一行人回碧梧宫去了。
刘福满入了殿,看见帝王正披着衣裳倚在窗前,夜风自外吹进来,殿内的帘幔被吹得飘忽不定,刘福满莫名觉得这风冷飕飕的,心里暗自嘀咕,都五月了,怎么还这么凉?
宫人去收拾内间,不多时,一个内侍出来了,手里捧了些东西,请示道:“公公,您看这……”
刘福满定睛一看,原来是些金钗步摇,还有一个小香包,鹅黄色的料子,上面还绣了一只狗头,栩栩如生,道:“这肯定是贵妃娘娘落下的。”
他说着,取了那金钗和小香包到周璟面前,道:“皇上,这要给娘娘送过去吗?”
周璟沉着眉眼地看了过来,目光在那香包上停顿了一瞬,尔后伸手拿了过去,又是那种草药香气,他的脑中闪过女子的面孔,柔媚的,娇美的,微笑的,最后是一闪即逝的脆弱与失落……
他一点点将那香包握在手心,望着窗外的夜色,片刻后才道:“不必了,都下去吧。”
……
碧梧宫。
花妩有些疲累,但精神还算不错,沐浴过后,她回了寝殿,大黄狗绒绒正趴在地上咬一只小绒球,见她进来,连忙一骨碌起身,讨好地摇着尾巴,傻里傻气。
绿珠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放在花妩面前,轻声道:“娘娘,熬好了,现在就用吗?”
那托盘上是一个瓷盅,花妩打开盅盖,一股清苦难闻的药味便扑面而来,绿珠向来细心,药都已经晾凉了,现在喝刚刚好。
绿珠看她端起碗,忍不住劝道:“娘娘,现在有太医为您调理身子,这避子汤不喝也行啊,万一真的能……”
花妩动作微顿,平静道:“倘若调理没有用处,真的怀上了孩子,十有八|九也是生不下来的,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免得他来这世上遭一回罪。”
她说完,便慢慢地将那一碗避子汤喝尽了,入口很苦,苦得人舌根发麻,顺着喉咙一直蔓延到肺腑之中,最后烧成了一片黑色的火。
绿珠每每见她喝药,都是这般面不改色,眉头也不皱一下,心疼道:“娘娘苦吗?奴婢去给您拿些糖和果子来压压苦味。”
花妩笑了,道:“不必了,没吃过甜的,就不会觉得药苦,等尝过了甜,以后反倒一点苦都忍不得了。”
她轻声道:“世间有千万种苦,药是其中最不苦的。”
……
次日一早,周璟下了朝,往常这时候该去碧梧宫,接上花妩去给太后请安了,然而刘福满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天子的吩咐,不由有些疑惑,莫非皇上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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