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滴到了我的手臂上,我感觉到了,像强酸,像强碱,腐蚀到我的心里。
我顿生恐惧。
父母向来教育我要直面自己,要三省吾身,要深悟己感,可此时此刻,我却宁愿自己是柳勋,在该精明的时候掌控一切,在该装傻的时候天真无邪。
我不敢去直视,此时我这份困倦却又甜蜜的感觉,究竟算什么。
“喂?”柳勋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我说,你别睡过去了啊。”
“没有!”我反驳他,骗他。
也骗自己。
绕来绕去,我们走到了应急通道附近,而且在这里看到了陈豫钟、汪余和荣有焉。和背着陈豫钟的汪余相比,自由活动的荣有焉更有优势,她试图把手里的贴纸贴到汪余身上,却屡次受到陈豫钟的阻止,自己又考虑到两个站在楼梯口的老大哥的安全,动作不敢太过激烈,所以场面一直僵持不下。
看到我和柳勋也到了这里,破开了僵局,三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汪余和陈豫钟迫切地想拉我和柳勋组队,只要趁陈慑到达之前在荣有焉身上贴上不同颜色的贴纸,我们四个人就能立刻晋级,还能避免和陈慑的正面冲突。
我也有此想法,瞄了一眼荣有焉。我们的贴纸区域都在胸口,而荣有焉的则在衣摆处,免去了男女间的尴尬。
“乖仔、盐酸!”荣有焉被我们左右包围,面露急切,“你们不要听他们的,和我组队,下一场才有胜算!”
“哦,怎么说?”对着这女人,我总是充满好奇。
“前两轮都是体力的较量,那最后一轮一定是智力或者默契的比赛了,你觉得如果和他俩斗,能赢吗?”
“那也不一定啊!”柳勋开口打断她,“如果最后一轮还是比力气,遇上陈慑我们输定了!”
“唉!”荣有焉着急地跺脚,“不会的!相信我,我能猜到陈亚的安排,以他的恶趣味,最后一定是什么奇怪的游戏。”
身为节目组的导演,陈亚默默躺枪。
原本对荣有焉虎视眈眈的陈豫钟和汪余,听她这么一分析,转而觉得我和柳勋才是更应该提早除掉的对手。
陈豫钟撅着屁股趴在近乎折成九十度角的汪余身上,呼吸困难地对荣有焉说:“兔狮子,你和我们结盟!现在你一个人活动方便,去除掉乖仔或者盐酸!”
“为什么?”荣有焉始终紧倚着墙,把下摆攥在手里。
“他们才是更应该提早除掉的对象啊!体力上他们比我们年轻比我们强,默契度他们两个人认识十几年了,也不逊我和狗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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