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下了一天一夜。
等到秦月双腿酸软地下床时候,从窗户往外看,便只见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容昭已经早早儿走了。
听着暖阁里面动静,外头丫鬟捧着热水等物安静地进来。
“夫人,将军吩咐给您炖了燕窝,厨房已经送来了。”开口说话的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枇杷,“夫人现在用,还是想等会儿再用?”
秦月收回了目光,问道:“将军是什么时候走的?”
枇杷道:“天没亮就走了。”
秦月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再追问下去,只道:“先洗漱更衣吧!”
枇杷应下来,便与其他丫鬟一起上前。
换了衣服然后梳妆打扮,镜子里面映出她的容颜,秦月恍惚了一下,却突然瞥见了枇杷身后一个丫鬟的眼神。
似乎是轻视,又或者是不以为然。
她转身去看那丫鬟,却又见她低了头,此时此刻老老实实仿佛鹌鹑。
屋子里面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秦月放下了手里的发梳,她不去看那丫鬟,也就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站起来,出了暖阁,便在次间的圆桌上看到早已摆好的早饭。
容昭特地吩咐的那碗燕窝摆在了正中间。
秦月在桌前坐下了,心头拂过了一些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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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她能假装没看到,但她并不是瞎子——她知道在容府里,虽然她是夫人,可底下的人并不服气,因为她出身低微,又因为容昭对她似乎缺了一些对待夫人应有的尊重和敬爱,最关键的便是,她也并非容家内宅的主事之人,于是如昨日容昭回来之后与她在房中行事,在下人眼中便不是夫妻恩爱,而变成了一种不尊重的玩弄。
既然有这样看法,便会表露在脸上,掺杂在言语之中。
可她又无法去向容昭说这些,有些话她不能开口,有些事情她也无法拒绝。
那年她被叔叔婶婶送给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做妾,她拼死逃出来,是容昭救了她一把,还给了她名分,让她脱离火坑来到京城,从此安稳度日。
容昭对她有大恩大德,她是打算用这一辈子来回报他,无论有多少委屈她都会咽下去。
她会对他好,也会对容家上下都好。
所以有些话她永远也不会去说,她不能开口,也不可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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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腹心事之下,几乎是食不知味地吃过了早饭,秦月正准备让人拿些书来看看,便见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进来了。
“夫人,老夫人让您过去呢!”小丫鬟笑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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