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感觉到了疼痛,她看了一眼外面的雪,道:“指甲太长了,回去剪了吧!”
“咱们屋子里有白药,抹上就好了。”枇杷把搭在手里的斗篷给秦月披上,“方才大姑娘说她在前院等着夫人去打雪仗,夫人手上有伤,还是不要去吧?”
秦月恍恍惚惚地把斗篷的帽子给拉上就往外走,也没接枇杷递过来的手炉,道:“也无妨,这点小伤,等会回屋就好了。”
枇杷冲上前去,把手炉塞到了她手里,又从门口的小丫鬟手里接了伞,她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心里琢磨着大约又是老夫人说了什么惹了秦月不高兴,便低声劝道:“夫人,老夫人是古板些,以前容家家大业大,她还就记得从前的光景呢,说话或许难听。夫人,您别和老夫人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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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垂眸,北风吹在脸上,让她无比清醒。
容家从前的确是家大业大,容昭的祖父,容昭的大伯都曾经做过太尉,林氏当初是太尉夫人,她见惯了富贵,也见惯了权势,所以她从来都不喜欢她。
这种厌恶和不喜只是因为她太低微。
可出身无法改变,她便就是个孤女,若当初她逃出来之后直接在河里淹死了,或许就不用有今日的种种难为。
回到屋子里面先剪了长长的指甲,枇杷又翻了白药出来给她把手心给包扎起来,因为指甲太长,这伤口看起来有些狰狞,不过并没有动了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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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莺听说她手受伤,便直接到她屋子里面来看她。
和林氏不一样,容莺倒是十分可爱——应当是因为这几年她一直照顾她的缘故。
她与容昭成亲的时候,容莺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现在倒是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
看了看她包扎起来的手,容莺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道:“祖母肯定又说难听的话了,婶婶,你别和她生气。”
秦月让枇杷送了糕点茶水上来,温声笑了笑:“没生气。”有些话她肯定是不能与容莺这样的小孩儿说,何况容莺又是下一辈了,没道理叫她知道那么多事情,“就是不好沾水,没法陪着你玩。”
“等会找二叔,让他陪着我玩。”容莺倒是不以为意的,“反正二叔在家也是没事,我看他早上还在他院子里面堆雪人呢!”说着,她看着枇杷送了茶点上来,便伸手给秦月倒了茶,又道,“婶婶,你教我做上次你给我做的那个绣球吧?上回我出去和张家姐姐一起玩耍的时候,她可羡慕我那个绣球了!我想自己也学着做一个!”
听着这话,秦月心里一直绷着的弦松弛了一些,她便向枇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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