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来。
这具身体很久没有这么剧烈地运动过了,之前全身心投入还不觉得,现在稍微放松一点就浑身无力。
他大口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呼吸起来胸腔都痛,汗水不住地往发丝和眼睛里流,体育馆屋顶的灯光晃得头晕,他不得不闭上眼。
腰间传来温热的力道,是祁砚旌的手,许珝一抖连忙按住,祁砚旌低笑起来,抹了把他额角的汗,“没事,直播关了。”
许珝扭头看了眼四周,节目组确实在收设备,这才松开手。
祁砚旌顺势把他身上的麦摘下来,连同自己的一起递给工作人员,搂着许珝坐起来:“怎么样,能走吗?”
走是当然可以走,但许珝累得很,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倚在祁砚旌身上想了想,摇摇头。
祁砚旌嘴角扬得更高了,许珝现在热乎乎软绵绵,贴在自己身上像块小糍粑,祁砚旌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边往门口走边在他耳边小声说:“好,抱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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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许珝都保持着这种排练水平,弄得身上全是淤青,只剩一张脸还完好无损。
即便他不是很怕痛,但身上淤青多起来,难免还是酸痛难耐,于是被祁砚旌强行暂停排练。
祁砚旌是这么给理由的:“正式演出那天我们都穿迷彩短袖,你身上全是伤露出来会影响效果,再练过头的话,状态不好到时候就打不起来了。”
他说得有理有据,许珝一听还挺有道理,勉强同意。
可许珝青青紫紫一身,祁砚旌却像没事人一样,甚至有越打越精神的趋势。
许珝气不过,也试过扒开祁砚旌的衣服想看个究竟,结果祁砚旌干干净净,胸肌是胸肌腹肌是腹肌肱二头肌是肱二头肌,齐齐整整销魂地长在他身上。
过于惨烈的对比让许珝深感挫败,猛地合上祁砚旌的衬衣,独自到一边生闷气。
祁砚旌跟过来捏捏他的脸,又摸摸他的手臂,安慰道:“你受伤是因为年轻皮肤嫩,我这种没事的才说明是老了,皮糙肉厚。”
他指着许珝手臂上大片大片的淤青,说:“你看,这些都是你年轻人的特权,我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许珝:“……”